管事和車夫也是一夜未睡,渾身是汗。
不止是他們,連這客棧的掌櫃也是如此。看著楊文禮這個樣子,他都怕他得了什么病會傳給別人,已經在不耐煩的想要趕人了。
管事讓他再等等,他見天色已經亮了,忙飛快的跑去了邵家。
剛到邵家門口,就見邵青遠和顧雲冬兩人走了出來。
管事的急忙上前,「表姑……邵夫人,我們走,我們老爺答應走了。」
顧雲冬挑眉,「行,我們去看看。」
管事的急忙在前面帶路,重新回到客棧,顧雲冬就見到楊文禮渾身大汗的蜷縮著,手腳一抽一抽的。
他身下的床單已經被汗水浸濕了,被子也亂七八糟的丟在地上角落,他的牙根被重新咬出了血,手指甲都給扳斷了,看起來觸目驚心。
顧雲冬眼皮子一跳,這個樣子,就仿佛吸了那什么發作了似的。
嗯……確實很痛苦的樣子。
楊文禮氣喘吁吁的抬起頭,看向顧雲冬和邵青遠。
他的眼里已經一點怨恨都沒有了,通紅充血的雙目中,只有祈求和妥協。
楊文禮張了張嘴,用僅剩的一點微弱嘶啞的聲音說話,「我,我答應你,離開宣和府,和你娘,再沒有關系,以後,再不踏入宣和府半步,我,我發誓。你快把解葯給我。」
顧雲冬看向邵青遠,後者面無表情,「我說過了,你是水土不服,只要離開宣和府就能好了。」
楊文禮咬牙,「你……」
吳管事靈光一閃,忙應下,「我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