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叔,怎么了?」陸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些疑惑地問。
輕歌嘴角猛地一抽,施施然起了身,搖搖頭:「沒什么。」
許年生——
輕歌垂下眼睫,淡漠地望著手腕處的雷音寶珠。
這雷音寶珠,若非斷骨,難以取下。
她想不通,許年生到底用意何在。
這些年來,從迦藍學院到今日,她與許年生有過數面之緣。
許年生,到底是什么人。
輕歌緊蹙起眉頭,腦子有些疼。
「夜叔,適才他們在為殷涼剎公主訂做霓裳,我瞧著夜叔細皮嫩肉,若穿上女裝,怕是會比女人還要妖孽吧?」
陸辰用胳膊肘撞了撞輕歌,笑得一臉曖昧。
說到這里,陸辰、白流雲兩個人,倒是迫不及待想看夜魔君身穿紅裙,艷壓群芳了。
白流雲干咳了聲,一本正經地道:「要我說,義父若著衣裙,只怕能賽過姬王妃,艷壓姜如煙,能拿下三千世第一美人的稱號。」
輕歌扯了扯臉皮,無語地看著這兩個瞎掰扯的少年。
「夜魔君,有位姓楚的公子求見。」外面,響起了白族長的聲音。
對賭過後,白族長還真是老老實實的跟在輕歌身邊為奴三個月,即便輕歌被其誠心所動容,放其回到流雲一族,白族長也不肯回去。
似乎,當奴當上癮了?
而流雲一族的諸多高層們,那叫個頭疼。
他們群龍無首,族長賴在夜魔君身邊不走了,仿佛早已把流雲一族給拋諸腦後。
「楚?」
輕歌擰眉,卻是不知,自個兒何時認識了一位姓楚的公子。
「他叫什么名字?」輕歌問道。
白族長回:「他說他叫楚夜歌。」
輕歌:「……」什么智障名字。
輕歌揉著有些燥的眉心往外走,尋思著這個楚夜歌該不會是來碰瓷的吧。
城主府的正廳,輕歌才邁開腿步入,就看見一道明晃晃的身影。
那人赤裸著長身,披著一件紅外褂,穿一條紅褲衩,亮眼的菊花迎風搖晃。
男子一頭棕色短發,笑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
望見輕歌時,他偏過頭,拋了個媚眼。
那一雙桃花眸,風流成性。
除此之外,便是十足的騷氣,堪比那黃河之水。
輕歌走至偌大的正廳,望見那張俊臉,整個人都傻了。
楚……長歌?
這玩意兒怎么也來湊熱鬧了?
楚長歌正在與三族婆婆喝著清茶,不知言談了什么,把年邁的三族婆婆,逗得頻頻失笑。
「魔君殿下,這位楚公子,說是你的朋友。」三族婆婆說道。
輕歌臉黑了下去,轉身就走,「本君不認識他。」
楚長歌飛掠出去,瞬間攔住輕歌的去路,「夜兄,那夜花前月下,你還說楚某人比銷魂,怎么翻臉不認人了?」
陸文山與白族長等人,正要步入正廳,陡然間聽到楚長歌騷氣沖天的話,一時愣在原地,風中凌亂。
感情這位楚公子,是夜魔君的姘頭?
陸文山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旋即又滿眼崇拜地望向了輕歌。
夜賢弟男女通吃,這番本事,叫他望塵莫及,自嘆不如。
白族長摸了摸下巴,卻是在思量,難怪白芳芳那等優秀的女孩做妾,夜魔君都拒之門外,原來其中的貓膩在這里!
夜魔君是斷袖之人!
看來,他得朝這個方向來討好夜魔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