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貴妃看了眼秦嵐,似笑非笑,「秦夫人不必客氣,皇上聽說輕歌是煉器師,特地讓本宮今日來夜家好好觀戰,回去給他講解族比的精彩之處。」
秦嵐臉色微僵。
今日族比,出風頭的人是她女兒夜雪才對,為何一個個都只看得見夜輕歌?
夜雪坐在後邊,雙手緊攥。
雲綰似乎在第一時間便發覺夜雪心情不好,輕聲道:「雪兒,只要你打敗她,她不就成了過街老鼠,現在沒必要慪氣,還真以為山雞飛上枝頭就能變成鳳凰?不過是披了成皮而已。」
聞言,夜雪好似舒坦了許多。
嗷——
蒼狼之音從四面八方突地傳來,引起一陣動亂,穹宇之上,四頭血狼自青空下掠過,懸浮在練武場的雲巔,竹驕中的男子著絳紫袍子,風華絕代邪肆妖孽,狹長的鳳眸猶若君臨天下般俯瞰著練武場上的眾人,血色的狼分別占據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讓人聞之色變談之喪膽。
「冥千絕。」北凰抬眸望著在半空之中邪魅輕狂的男子。
虞貴妃指尖微顫紅唇緊抿,她低著頭脊背微微顫動,頭頂之上,是她窮極一生也去不了的地方。
「輕歌,族比要是贏了,本尊送你十里紅妝,要是輸了,就嫁給我,做我斗獸場的夫人。」
冥千絕邪肆的笑道,亦正亦邪,誰也不知道他的話幾分真幾分假,但至少,練武場上大多數人都沒有去在乎這番話里的真假,他們只看見了冥千絕在乎輕歌,僅此而已。
輕歌不為所動,至始至終都面無表情,眼角余光觀察著虞貴妃的一舉一動,虞貴妃聽見冥千絕的話,臉色大變,不過一瞬之後就恢復自然。
「老不死的,你孫女要被人拐跑了。」墨雲天道。
夜青天黑著一張臉望著雲巔之上神采飛揚的男子。
蕭蒼在一旁無奈的笑著。
蕭如風轉頭看向墨邪,墨邪一面逗著夜菁菁一面喝著小酒,清閑的有幾分雅致,好似在自己後庭賞花賞月。
突地,墨邪將手里的酒葫蘆朝冥千絕的竹驕砸去,眾人皆是愣住,冥千絕唇角含笑,長袖一揮,酒葫蘆在半空突然炸開,酒水四濺。
「吵死了。」墨邪翻了翻白眼。
冥千絕不惱不怒,正想說話,遠處卻是疾風大作。
守門的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來,夜青天皺眉,「發生了何事如此驚慌?」
「大長老,佣兵協會的人來了。」侍衛道。
「佣兵協會?」夜青天本就皺著的眉頭這會兒跟打了個死結一般,「是佣兵協會的誰來了?來夜家作甚?」
夜家與佣兵協會沒有任何瓜葛幽怨,怎會在夜家族比時來?
侍衛咽了咽口水,道:「是佣兵協會的會長,說是三小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