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眸光淡漠,一言不發。
後側的夜傾城開口道:「你們是聽不到小姐的話嗎?」
無奈,兩名侍衛只好將門打開,轉念想著,夜雪丹田破碎,輕歌怎么著也不會被夜雪傷到。
柴房殘破的門被侍衛打開,打開的剎那,門內似有發瘋的獵豹沖了出來,朝輕歌撲去。
輕歌不動如山,神色不改。
兩名侍衛驀地反應過來,其中一人攔住夜雪,另一人一腳踹在夜雪的小腹上,竟是將夜雪踹回了柴房,夜雪在柴房里掙扎了幾下,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了。
輕歌將狐裘披風解下,放在夜傾城的手里,「等我。」
夜傾城點頭,目送輕歌走進柴房,她雖然知道以夜雪的實力對輕歌構不成威脅,可狗急了也會跳牆。
輕歌執意如此,兩名侍衛也只好站在一側不再言語。
「三小姐。」
見輕歌將門關上,侍衛立即慌了神,回應二人的只有沉重的關門之聲。
柴房內。
皎潔清明的月光自天花板上的小口子里灑了進來,到了破舊的室內,竟是有幾分灰白,氣息森然。
夜雪摔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嘴角掛著一抹血,她憤恨的瞪著輕歌,如視殺父仇人。
「你是來落井下石的,還是來看我笑話的?」
夜雪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拉鋸發出的聲音,幾分刺耳。
「我是來跟你談心的。」輕歌淡淡的道。
她走上前,不顧面容猙獰的夜雪兀自坐下,玉手一揮,便從空間袋里將一個檀木托盤拿了出來,托盤之上,琉璃壺裝著酒水,兩個金樽酒杯熠熠生輝,她神色自然的執起玉壺,倒滿了酒。
「這是夜家新進的梅子酒,醇香甘甜,烈性不強。」
輕歌端起酒杯一口喝下,而後手執空酒杯朝夜雪輕晃,語笑嫣然,「喝喝看,沒有毒的。」
夜雪狐疑的看著輕歌,沒有任何反應。
打量了輕歌許久,見輕歌雲淡風輕,眉目也沒多余的情緒,夜雪疑惑不解,皺著眉頭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說了,喝酒。」
輕歌驀地抬眸,眸光冷寒,眼瞳深處是燈火搖曳時的涼薄之色。
夜雪瞳孔驟然緊縮,與輕歌的視線對上,只覺得的深陷其中無法自救,那樣一雙眼,似死水般沉寂無波,深沉幽然之下,卻暗藏隱隱殺機,滾滾雷霆,殺人於無形。
神不知鬼不覺,夜雪竟是鬼使神差般的端起了酒杯乖乖喝下這一杯梅子酒,等她反應過來,背後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相信,一個人的眼神竟能如此強大。
讓人肝膽俱顫,無法抗拒,從骨子里衍生出膜拜和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