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好嗎?」花豹獸擔心的看了眼輕歌,而後望向無憂,問道。
這十來天,輕歌的付出她和一群高等魔獸都看在眼里,最後的一絲戒備防范,也在真誠之下,化為虛無。
「不礙事。」
無憂道:「她現在掌控的雪靈珠能力並不多,也不夠強,擅自用雪靈珠之力來為你們清掃臟東西,心臟便會枯竭,讓她好好睡一覺就可以了。」
「現在竟然還有人類,願意為卑微的魔獸著想。」花豹獸苦笑一聲,譏誚的道。
無憂垂眸,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他復雜的看著病床上休眠的輕歌,心思微動,似是想起了那日輕歌保護著低級魔獸的姿態。
「她很善良。」
旁側,不知哪頭魔獸這般說了句。
聞言,夜傾城苦笑。
一路走來,她聽說過許多關於夜輕歌的傳言,心狠手辣,殘忍弒姐,無情殺害未婚夫北月冥……
然,這些貌似與善良搭不上邊。
興許,連輕歌自己都不敢想象,有朝一日,有那么一群人,誓死追從她,是因為她的善良。
善良么?
她殺過的人,可多呢。
一連許多天,輕歌在冰床上休眠,魔獸們和林崇等人心甘情願的守護在旁邊,高等魔獸基本上不會感受餓,至於林崇這些人,習慣性的從空間袋里把干糧拿出來吃。
這一等,便是一個月。
然,昏死過去的輕歌,思緒搖搖晃晃,不知去了哪個時空。
她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見了遠古戰場。
金戈鐵馬,生死無常。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冷色調的鏡頭畫面里,她望見勇猛的將軍率領著聖獸,與敵人一戰。
可,無論輕歌怎么睜大眼去看,都看不清楚敵軍究竟是誰。
千軍萬馬之中,她看見了身著墨袍的鳳棲尊後,她站在馬背上,身姿綽約,絕代風華,操控著擁有治愈、攻擊兩種屬性並存的玉石,一念動,我方人馬身上的傷口竟是全部愈合,恢復如初。
輕歌心癢如麻,她想要看清楚鳳棲的臉。
喊殺聲響起,鳳棲尊後回眸一笑,朝輕歌看去,輕歌極力的想要看清楚那絕倫的音容笑貌,可鳳棲尊後精致的臉龐,仿佛罩上了一層紗,輕歌只是隱約看見了一個美艷幽然的輪廓罷。
輕歌伸出手,顫然的撫摸那張臉,她的身體卻是驟然下降,兩方人馬,朝她碾壓而去。
剎那間,地底世界里,冰床上,某一天,某一剎,輕歌猛地將雙眼打開,對上一張張英俊妖孽,美麗嫵媚的臉,險些窒息。
「你醒了?」無憂問。
花豹獸坐在床沿,握起粉拳,為輕歌捶腿,「想吃什么嗎?人肉還是獸肉?」
「姐姐。」扶希眯起眼睛笑,喜逐顏開。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