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劉坤就這么死了,老大也不會放過他。
「吵死了。」輕歌皺了皺眉,「劉大人,你真是越來越不安分了。」
劉坤一個怔愣,驚弓之鳥,竟是被女子聲音嚇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看見燕嶺北山的輪廓,劉坤再次掙扎,他不要去燕嶺北山,會生不如死的。
北鷹嘲諷的看著劉坤,「劉大人,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折磨他人時,他是拿著劊子手的砍刀,經歷不了任何痛苦,反而享受摧殘他人精神身體時的快感。
可當這種苦楚即將落至他身上時,劉坤才開始害怕,崩潰,絕望。
「林崇,他再亂動,就把他手指,一根根扳斷。」輕歌輕描淡寫的道。
聞言,劉坤不再亂動,但心卻不斷的顫抖。
終於,到了燕嶺北山的上空。
歸海雁載著眾人落在山腳,而後匍匐在地,伸出偌大翅膀,輕歌便帶著人沿著這翅膀緩慢走了下去。
北鷹看著熟悉的地形,別說過去三年,哪怕是過去三生三世她也不會忘記!
北鷹走在前方,輕歌幾人便跟著她。
繞著山腳走了一大圈,輕歌發現,山腳周圍,裹著粗壯的碧綠藤蔓。
藤蔓交纏錯綜,形成巨大的網,看起來甚是陰森。
北鷹在一處藤蔓前停下,這處藤蔓看起來要纖細些。
她拔出兵器,砍斷藤蔓。
藤蔓被斬斷之後,斷口處閃爍著幽綠光。
光芒大盛,藤蔓分別朝左右兩邊撤去,在中間空出了一扇門大小的位置。
藤蔓後面,是無懈可擊的石牆,石牆右上角,刻畫著一朵白色雪蓮。
「這個要怎么開?」輕歌問。
北鷹回過身來,道:「需要血鑰。」
「血鑰?」輕歌挑眉。
精神世界,魘的聲音出現:「血鑰是鑰匙的一種,不要與其他鑰匙不同的是,血鑰的成分,是血,以血為媒,開鎖。」
北鷹不說話,抓住劉坤的一只手,一刀劃開劉坤掌心,隨即拉著劉坤上前,將其手掌按在雪蓮之上。
劉坤掌心傷口上的鮮血,將石壁雪蓮染紅。
鮮血沒有沿著壁面流下去,皆被那一朵雪蓮給吞噬掉了,直到雪蓮飲足血,北鷹才一把拍掉劉坤的手。
放了太多血,劉坤臉色慘白,有些站不穩。
林崇一把攙扶住劉坤,「別這么快昏,不然里面的人該有多失望。」
劉坤臉色又白了幾分,眼底深處透露出恐懼。
他在外面表現出的形象,雖說是膽小怕事,但每每如此時,他的內心都在算計著別人。
那只是他的面具,並非當真如此。
可現在,他怕了。
怕的甚至想回娘胎重新待著,不出來惹是生非。
雖說這樣窩囊,但他見識過半人半獸、那一群怪物的可怕之處,也深知怪物們有多恨他。
平日里他走進燕嶺北山,是位居高處,那些卑賤的怪物傷不到他。
今日,不一樣。
他已是魚肉,由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