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卿塵聽著輕歌的話,仿佛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刀子,狠狠扎進他的血肉里。
「藍蕪在哪?」輕歌冷漠的問。
提及藍蕪,梅卿塵目光躲閃,似乎想逃避這個人,這個名字。
梅卿塵眉頭皺起,有些懊惱。
輕歌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梅卿塵。
曾經,梅卿塵寵藍蕪如命,現在呢。
藍蕪得知梅卿塵要跟他成親,還是梅卿塵強迫的,又會是怎樣的感受?
輕歌嘴角裂開一抹笑。
她的丈夫,只能是姬月。
「我想見藍蕪。」輕歌開門見山的道。
「你見她干嘛?」梅卿塵語氣陡然拔高。
「兩年前你為了她,棄我不顧,我見見她,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輕歌說。
如今,輕歌無路可逃。
梅卿塵過於喪心病狂。
興許,藍蕪是個突破口。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娶別的姑娘。
至少,她做不到。
她相信,藍蕪願意和她見一面,達成合作。
「果然,你還是在乎那件事,對嗎?」梅卿塵欣喜若狂。
一直以來,輕歌都漠視他,那種被忽略的感覺,猶如螞蟻啃噬著骨髓,無比的難受,尤其是當年他逃婚的事,夜輕歌沒有任何改變,甚至無所謂。
如今得知輕歌有那么一點點在乎,梅卿塵眉飛色舞。
看著突然笑起來的梅卿塵,輕歌卻是說不出話了。
那難道是一件值得竊喜的事嗎?
她興許已經忘了當初的感受,但那種血液翻滾,太陽穴突跳,青筋暴起的感覺,她似乎可以想象的到。
梅卿塵似乎很殘忍。
但輕歌感謝他的殘忍。
否則,與這樣一個人度過余生,她不敢想象。
輕歌冷笑,「梅卿塵,幸好你走了,否則,我還不知道該怎么辦。」
輕歌眼底閃過戲謔的笑。
梅卿塵臉色慘白。
輕歌臉上的笑愈發張揚,便見她繼而道:「我與姬月,還是你做的媒呢。」
梅卿塵瞳眸徹底紅了。
姬月……
姬月……
這兩個字,宛如夢魘般纏著他。
那個男人,搶走了他的所有。
梅卿塵一直在想,若不是姬月,興許,等他回頭,輕歌還站在原地等他。
輕歌冷冷的看著梅卿塵,眸底的疏離刺痛了梅卿塵的眼。
只一瞬,輕歌便知梅卿塵心中想法。
那么扭曲,猙獰。
輕歌搖搖頭,嘲笑著。
梅卿塵還真是好大一朵盛世白蓮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