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妖域。
姬月坐在書桌前,拿出放逐之地的地形圖來看。
他一抬頭,便能看到四周的美人圖,夜明珠將畫上美人照亮,傾國傾城,何等絕色。
書房外的長廊,帝九君與聖女站在欄桿前,淡淡的光透過窗欞灑落出來
「姬王又要忙到很晚了。」聖女嘆了口氣,「這樣下去,他身體也吃不消啊,現在妖域的局勢已經漸漸明朗,妖域各方勢力都在姬王的掌控之下,尤其是這一片海域,由姬王主宰,姬王何必這般辛苦?」
「何必嗎?」帝九君若有所思,片刻後微微一笑,看向聖女,道:「其實原因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帝九君說完,朝長廊盡頭走去,獨留聖女一人。
聖女望著帝九君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能回神。
她坐在欄桿上,看著四周緊閉的書房,書房內的夜明珠光亮照耀在她的臉龐,聖女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低聲輕喃:「夜輕歌,真不知道你祖上積了什么德。」
聖女起身,躍過欄桿,往庭院最深處走,夜色慢慢淹沒了她的身影,靜謐的晚上,只響起她那遙遠苦澀的笑聲。
書房內,姬月埋頭苦干,雙眼緊盯著桌上的各個資料,他將牛皮紙雕刻的地形圖拿出來,抬起手輕揉太陽穴。
他看似在放逐之地占山為王,情況良好,可也得居安思危,成也好,敗也好,都在一瞬之間,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書桌前,氤氳著一團綠色火焰。
一道身影,從那綠焰中顯現。
看見來人,姬月當即放下手中的地形圖,起身,問:「四星那邊的情況如何?」
熙子言看了眼姬月,道:「大婚之日,東陵鱈前來將她帶走。」
「東陵嗎?」姬月重新坐回去,若有所思,而後,輕點了點頭。
若是東陵鱈的話,他也放心。
同為男人,他自然懂得東陵鱈的心思,但東陵鱈為人君子,且一往情深,姬月不僅信得過,反而會欣慰。
有東陵鱈在身邊,他的姑娘,應該能少吃點苦。
「一定要密切留意四星那邊的事,及時告訴我。」姬月道。
「這幾日九界守護者那邊出了大亂子,不過,我會盡力。」熙子言道。
姬月抬眸看了眼熙子言,說:「辛苦你了,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幫我。」
「不必。」熙子言淡淡的道:「我不過是想看看,英雄的真諦,究竟是什么。」
姬月抿唇,一言不發。
他看不到熙子言的臉,眉目皆隱藏在斗篷之下,只有兩簇森森鬼火,看身形,熙子言足足有成年人那么高,想到青石鎮的小少年,成長的速度非常離譜。
誰也不知道,離開青石鎮後,孑然一身的他,經歷了什么,得到了怎樣的機緣,才成為了九界守護者,且地位不低。
就在此時,姬月雙手突地攥緊,臉色驟變。
「怎么了?」熙子言問。
「輕歌,出事了。」姬月雙目赤紅充血,臉色煞白。
熙子言眸光閃爍。
姬月繼而道:「骨髓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