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先對墨邪動手,她要夜輕歌老老實實的跪在她的腳下,向她求饒。
許霜風聽到蘭無心的話,眉頭皺了皺。
夜輕歌在乎的人太多了。
親人,朋友……
就算沒有墨邪,還有會其他人。
蘭無心既敢這么正大光明的來,就意味著,夜輕歌其他在乎的人,已經落到了蘭無心的手上。
許霜風低頭看去,祖爺給她的信,仔細觀察,字跡過分潦草,好似時間很緊張。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祖爺才寫了半個字,就把信疊起來。
而且,不是普通的疊信,這封信完全被揉皺了。
也就是說,在情況緊急之下,祖爺把事情交代了,還想再寫一件事時,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故此,祖爺把信揉皺,暗中派人送來煉丹府。
然而一切都為時已晚了。
許霜風閉上眼睛用力的思考,別人不清楚,她卻知道祖爺的真實力量。
血族那群小嘍啰,恐怕不是祖爺的對手。
究竟是什么,讓祖爺這么恐慌。
「老東西,讓開。」蘭無心徑直往前走。
「你不是想要墨邪的冰棺嗎?我給你送來,媚兒,跟我來洪荒洞。」許霜風道。
「是。」白媚兒緊隨許霜風的腳步,伸出手拉了拉衣袖,「小姐出關得知這事,會瘋了的。」
「一個死人而已,何必在乎?」許霜風道。
蘭無心抬起下頜姿態目中無人,她斜睨著許霜風,而後看了眼極北女王,道:「你,跟過去,若是他們使詐,煉丹府的人誰也別想活。」
極北女王連忙跟上許霜風。
蘭無心看向四周,周圍還有許多煉丹師,他們恐懼的看著蘭無心,卻不敢亂跑。
只要一動,血族之人就會殺死他們。
蘭無心緩步走至一名煉丹師面前,伸出手擒住他的下巴,紅唇吻上那頗為粗糙的臉,纖細白嫩的手婉轉在男人脖頸處。
煉丹師毛骨悚然,渾身都是雞皮疙瘩,怕得很。
「只要你們全都跪下來,朝著我磕頭,並且說出煉丹最無用,我就放過你們,讓你們逃出煉丹府。」
蘭無心才說完,諸多煉丹師全都跪下來磕頭,一下又一下,幾乎卯足了勁。
「煉丹最無用。」
「煉丹最無用。」
「……」
聲浪起,徹雲霄。
走在長廊盡頭的許霜風回頭看去,滿眼皆是失望。
「現在的年輕人,最為基本的傲骨都沒了,這群人,也不配為煉丹師。」
許霜風嘆息道。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這樣的氣魄膽識,英勇和傲骨,當世之人,少之又少。
許霜風搖著頭進洪荒洞。
「那是墨邪。」許霜風指了指南面的冰棺。
極北女王狐疑的看著許霜風,而後走上前檢查冰棺和人。
極北女王招了招手,「把冰棺帶走。」
幾名血族人過來抬冰棺。
許霜風眼中氤氳著清霧,白媚兒訝然的睜大眼。
南面冰棺,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