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9章 誰才是罪人?(2 / 2)

小士兵雙手拱起,認認真真的說:「屬下方才去了西玄宮北苑酒窖之地,在酒窖南側發現了血跡,若我所料不錯,那血跡應該就是一天前留下的,符合紀如雪所說。」

「夜姑娘,你有什么說的?」夏風回頭看向輕歌。

輕歌坐在椅上懶洋洋曬著太陽,溫暖包裹著全身,異常舒適。

輕歌想啊,這天真藍,院子里的花兒也開了,若是姬月在該多好。

看著輕歌昏昏欲睡的姿態,旁的人都在咬牙切齒。

尤其是許薇和談如花。

大多數人以仇敵的身份出現,折磨她,對抗她,無非想看她向失敗低頭。

她斷了膝蓋跪下去,看著她尊嚴破碎,踐踏自身,仇敵才會如願。

故此,瞧見輕歌怡然自得不懼風雨的模樣,仇敵們反而張牙舞爪了起來。

「夜輕歌,你這也太不尊重夏大人了吧?」談如花一鞭子就要甩向輕歌,柳煙兒赫然走來,伸出手接過談如花的軟鞭。

柳煙兒嬌媚的眼,迸射出陣陣寒光。

她斜睨談如花,冷聲道:「夏大人面前你也要動手嗎?你眼里還有沒有七殺堂?」

輕歌右手撐在椅把上,指腹托著側臉,慵懶的像只貓兒。

黑眸淡淡掃了眼談如花,輕歌動了動胳膊,「春困秋乏夏打盹,實在抱歉,夏大人。」

「不礙事。」夏風說。

夏風對輕歌的偏袒出乎眾人的意料。

紀如雪跪在葉未平邊上,不得不承認,夜輕歌不論身處何地,都是一樣的驕傲。

哪怕衣衫襤褸,她依舊貴氣逼人。

這才是紀如雪最為嫉恨的。

譬如現在的紀如雪,對著一具惡心透頂的屍體大哭大喊,她夜輕歌明明是千夫所指的罪人,憑什么坐在那里雍容端庄。

紀如雪眼眶越來越紅,因為入骨的恨。

輕歌輕蔑的看了眼紀如雪。

若一個人把自己的落魄強加於旁人,那她必然終生落魄。

強者,只會想著如何變強。

輕歌抬眸看向許流元。

方才打盹兒時,她終於了解了許流元的想法。

許流元知道她是夜驚風女兒這件事本是輕歌一個猜測,但現在,輕歌可以肯定許流元已經清楚了她的身份,才會坐立不安,才會趕盡殺絕永絕後患。

尤其是鳳羽勛章之事,許流元怎會不知,她夜輕歌既能得到鳳羽勛章,就意味著她有過人之處。

輕歌在處理葉未平之事上,當許流元更加的膽寒。

他怕這姑娘一不留神就成長起來,找他報仇。

如此,許流元只能把輕歌扼殺在搖籃里,輕歌於他便沒有威脅。

葉未平的確是輕歌所殺,但許流元不知道,他之所以篤定,是因為他制造了證據污蔑輕歌。

不論葉未平死於誰手,凶手就只能有一個,那就是夜輕歌。

想來,葉未平的屍體早已被許流元找到。

他刻意在南苑酒窖那里留下血跡,又制造出與明王刀相似的刀具,往葉未平身上砍了幾刀。

可憐葉未平死了也不能消停。

輕歌眼眸一閃。

她揚起白皙的臉,雙眸明媚,笑時露出潔白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