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低等大陸而已,世間有千千萬萬,沒聽過實屬正常。」
「……」
輕歌面色淡漠,她把錦盒收起來,擦了擦汗。
她勾起一抹笑,眼中綻放詭異的光。
她從不害人,但求不被人害。
人若害她……刀劍屋檐,殺之,誅之!
輕歌對於不堪入耳的風言風語已經麻木,激不起心中任何漣漪波瀾。
火雀鳥和尤兒倒是同仇敵愾起來。
一人一鳥沖向姑娘堆。
尤兒身上還帶著傷,被毒魔獅咬出血的地方還沒好全。
尤兒拐著腿走至黃衣女子面前,這黃衣女子方才嘲諷輕歌瘸著腿。
尤兒驀地伸出雙手攥住她的衣領,「你說誰瘸子呢?」
「尤兒。」輕歌蹙眉。
尤兒喪失理智怒火中燒沒有聽見輕歌的呼喊。
尤兒瞪著那黃衣女子,猶如殺父仇人般。
黃衣女子名為藍彩兒,和許薇、談如花關系甚好,也是阿嬌的人。
藍彩兒嗤笑一聲,不屑的瞅著尤兒,「在場之人誰腿瘸了,誰就是瘸子。你便是許薇姐姐經常說的尤兒吧,怎么,毛都還沒長齊就要來出風頭了?你可要看清楚,這里是天地院,不是你家後院!瘸子怎么了?她夜輕歌難道不是瘸子嗎?害殘了許薇,還要來跟阿嬌師姐搶丈夫,怎會有這種狐媚子,不如死了好了。」
尤兒怒極,火雀鳥翅膀也因憤怒而揮舞。
尤兒猛地推了把藍彩兒,「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區區談禹而已,不就是個夜壺,還真以為自己是夜光杯?我家美人師父才不稀罕他,若非帝君賜婚,誰看得上他,你們什么阿嬌阿鳳的,誰要誰拿去。」
藍彩兒柳眉緊皺,殺意暴漲,「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尤兒冷笑,拔出長槍,槍指藍彩兒,「我在為民除害,也在替天行道。藍彩兒,你可知錯,斷頭台誅九族蔑視皇室的大罪,你怕是擔當不起。」
旁側幾名女子連忙附和。
「尤兒,這話可不能亂說,什么斷頭台誅九族,你怎能妄下定論?」
「就是啊,你不要亂污蔑人。」
「……」
尤兒目光自這些女子身上掃過,泛起輕蔑之意。
尤兒眼神落在藍彩兒身上,「藍彩兒,我家美人師父是帝君親封的明月郡主,乃九州之明月,帝君昭告天下,你難道沒有得到消息嗎?你孤陋寡聞不是你的錯,但你公然蔑視當朝的明月郡主,其罪當誅你知不知?帝君若得知你這般羞辱他的義妹,九條命也不夠你死的。你們幾個,家世如何?是帝國權貴,還是邊境將軍的後輩?若只是靠著實力來到天地院,這幾句話,完全會葬送了你們的前程。不跟你們多說,一句話,跪下來磕頭認錯,否則,我這就去稟報大皇子,大皇子修書一封送往帝國,你們幾個,以及你們背後的家族,全都完了!」
尤兒認真起來盛氣凌人,毫不膽怯,將眼前的幾名姑娘嚇得怔住。
旁側樹上坐著一個閑人。
帝長如臉罩面具坐在樹枝之間,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百無聊賴。
他戲謔的看著這一幕。
尤兒倒是有趣。
生龍活虎,神采飛揚。
有點兒意思……
忽然,帝長如面色大變。
他在胡思亂想什么。
這個姑娘,可是他的獵物。
轉瞬,帝長如眼底一片冰冷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