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雀低頭:「宗主,一切都是我九雀鬼迷心竅,請宗主和帝君懲治我。」
九雀抬眸看向帝君,眼中流動著詭譎之光。
「皇兄,我想父王了,你想嗎?」九雀郡主忽然沒頭沒尾來了一句。
帝君抿了抿唇,若有所思。
他轉身面朝宗主,雙手拱起,「宗主,九雀便由你處置。」
「九州的人,本宗也不會太過分,但本宗弟弟太凄慘,九雀郡主必須遭受弟弟千百倍之痛,葯宗有一葯爐囚牢,乃是葯宗酷刑之一,郡主只要待夠三十天,能消葯宗之怒。」宗主道。
「三十天……怎么可能,本宮會死的。」九雀慌了。
葯宗酷刑之最,葯爐囚牢,將人關在葯爐當中,時間越久,葯爐里的變幻越是詭怪。
或是炎炎之火焚燒,或是冰寒之氣冷凍,總而言之,是最為折磨人的地方,簡直讓人聞風喪膽,聽之色變。
正常修煉者,十天就會喪命。
三十天,足以要了九雀的命,就算還有命在,也得被扒了一層皮,不過是吊著一口氣扒了。
風光端庄多時年的九雀,殘害了諸多人,但在這一刻,她終於嘗到了恐懼滋味。
九雀匍匐於地上,被嚇得身體癱軟,下巴哆嗦。
她使勁挪動著四肢爬到帝無邪面前,雙手抱著帝無邪的小腿,拉了拉帝無邪褲腳。
九雀梗著脖子仰著頭可憐兮兮望著帝無邪:「阿邪,無邪,邪兒,你幫幫姑姑好嗎,你知道的,姑姑是被陷害的。」
九雀眼眶里皆是淚。
帝無邪蹲下身,拭去九雀眼角的淚痕,「皇姑姑,自作孽,不可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九雀慘叫一聲,猛地推開帝無邪。
九雀沖向輕歌,柳煙兒左手握刀攔在輕歌面前,「刀劍不長眼,郡主小心啊。」
輕歌抬手止住了柳煙兒的動作,柳煙兒欲言又止,旋即往旁側退了一步。
輕歌站在九雀面前頓住,「我相信以姐姐天鳳之軀,能在葯爐里堅持三十天。等姐姐歸來,我定為姐姐接風洗塵,宴請四方客。」
「你……」九雀咬牙。
輕歌微笑,「姐姐不必感激涕零,這都是我該做的。希望姐姐日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如此方不負我與皇兄對姐姐的期望。」
二長老揪著白花花胡子眯起眼睛復雜的看著輕歌,感嘆了幾番,搖了搖頭,「嘖,這丫頭的嘴兒,真是淬了毒。」
夜輕歌之言,字字句句看似為九雀之好,卻是每一口氣都在把九雀往死里逼。
果不其然,九雀怒急攻心,一口血沖至咽喉,猛地噴了出來,直噴向輕歌臉頰。
啪啦!
一面金光閃閃的扇子打開,橫在輕歌面前擋住了鮮紅的血。
帝無邪焦急看向輕歌,「皇姑姑,可有事?」
聽到此話,九雀郡主一口氣更是吊在咽喉下不去,兩眼一翻白,往前栽了下去。
「小九,把她帶去葯宗吧。」宗主道。
九姑娘是個急性子,早已猩紅了雙眼,正迫不及待呢。
宗主一聲令下,九姑娘直奔九雀,動作粗魯提起昏死過去的九雀,踩著偌大的劍飛掠上天,脫離此地。
輕歌仰頭看著九雀漸行漸遠。
「帝君容稟,宗主容稟。」輕歌雙手拱起。
「明月且說。」
「在得知郡主想用蛇蠱之毒殘害大宗師時,我日思夜想終於煉制出一枚青凝丹,能解蛇蠱之毒。」輕歌呈上青凝丹。
阿嬌抓著袖子的手一抖。
夜輕歌還有後手。
環環相扣,一套一套,最終贏家非她夜輕歌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