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捋了捋白花花胡子,笑得眯起眼睛,「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甜蜜,你儂我儂的,哪像我們那時候,拉拉小手就紅了臉。」
二長老悶哼,「夜神宮姬尋歡來自死亡領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又是跟君主夜驚風傳緋聞,又跟七殺學院冰翎天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老夫怎敢把小丫頭交給他。小丫頭心地善良,又沒什么心眼,老夫怕小丫頭被他騙了。」
二長老憂心忡忡。
這塊到手的孫媳婦就這樣飛了,換做旁人也不甘心啊。
那側,姬月尚未走遠,又因他感知敏銳,二長老一番話盡數聽入耳中。
姬月額上落下一排黑線。
小丫頭被他騙了?
沒什么心眼?
想當初,他還是小狐狸狀態,不知哪個姑娘天天威脅他。
要把他丟到一群喂了春/葯的母豬群里。
只可惜,他還是被這丫頭騙了心,他還打算倒貼一輩子進去。
他生活在黑暗中,明夜時分的平靜之下,他能聽到自己靈魂深處的悲哀和嚎哭。
唯獨夜輕歌,是他的驕陽。
姬月雙眸愈發柔和。
走進流月樓里,姬月坐在床榻,沒有把輕歌放下來的打算。
「抱歉,讓你孤軍奮戰這么久。」
「從今往後,天塌下來了有我頂著。」
「夜輕歌。」
「輕歌。」
「歌兒。」
「小夜。」
「……」
姬月重復的念著她的名字,如玉般的手摩挲著她的眉眼。
「肉麻。」
輕歌悶哼,轉頭看向別處,嘴角卻是不由自主的往上壓,用盡靈力都無法壓下去呢。
姬月在她耳邊,說著千萬言語,喋喋不休。
輕歌大多數沒有聽清,她已被眼前俊美的男子勾住了魂,哪里還有別的心思。
余生能有他的陪伴,是她所有不幸中唯一的慶幸。
良久,姬月俯身想要吻主那日思夜想的紅唇。
啊。
一道尖叫聲響起。
門被打開,尤兒摔在地上。
尤兒揉了揉臀部,埋怨的看著風錦,「大兄弟,你擠著我了。」
尤兒見輕歌面色愈發的寒,訕訕笑了幾聲,「美人師父,你們繼續,繼續!」
尤兒躡手躡腳的走出門。
便見屋門外,三個腦袋湊在門縫前偷看。
姬月淺笑,長臂一揮,猩紅的光擋住了那條縫。
「都看不見了。」尤兒悶悶不樂。
「幼稚。」柳煙兒老氣橫秋。
尤兒翻翻白眼,「柳師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偷看最起勁了。」
柳煙兒干咳一聲,轉身離去。
她能怎么辦?
在她眼中,夜輕歌雖在塵世間,但沒有一絲煙火味。
就像尤兒想不通夜輕歌如此姣好的女子為何會蹲茅廁一樣,柳煙兒也想不通,這樣冷酷殘忍的姑娘,在愛意之下的妖嬈嬌媚和萬種風情是怎樣的場景。
屋內。
「夫人,閑雜人等都已清理干凈,能否誇贊一聲?」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廝磨。
「干的漂亮。」輕歌豎起大拇指。
姬月:「……」他家夫人依舊是不解風情啊。
不過,這張臉越看越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