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回憶往昔,感嘆:「想當年,我還抱過魔族小公主呢。」
「沒想到更禽.獸的是你。」朱雀驚恐,它這是上了一條什么樣的賊船,怎么從人到獸,都是禽.獸。
輕歌半眯起陰寒深邃的黑眸,暗暗朝虛無之境施壓。
朱雀察覺到輕歌的怒火,更是憋屈。
這女人是不是孤陋寡聞啊,知不知何為超神獸,那是要當成祖宗供奉起來的。
怎么本末倒置,她成了祖宗?
朱雀憋屈地一頭扎進聖元陣法中。
她狂任她狂。
日後離開這個煉獄之地,朱雀一定要出本書,名為超神獸的那段灰暗日子。
輕歌把病懨懨的火雀鳥拿出來,放在木桌上,「好些日子過去了,這鳥,怎么還是病的?」
說至此,輕歌又道:「朱雀說火雀鳥是上古尊獸天赤。」
「天赤?」姬月眸光一亮,隨即皺眉,「妖後覺醒,四大超神獸的殘魂都選擇了傳承人,就連天赤尊獸都出現了,還有萬古難得一遇的寒冰煞體,不久後,魔族魔君誕生,十二戰神的封印解除……」冥冥之中,天地格局似有動盪。
輕歌早已發覺這一點,才憂慮,「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姬月點頭,「妖魔之戰必不可少,九界定要重新洗牌。」
「冰翎天為何能傳承玄武?」輕歌不解,「她不是鳳族真女嗎?」
「超神獸選擇傳承,說白了是選擇一個暫時性的容器。若談容器,人類的軀體不如獸族,更莫說是真鳳一族。」姬月解釋。
輕歌恍然大悟。
「師父,七殺冰翎天想要見師娘。」帳篷外響起了尤兒清亮的聲音。
「不見。」姬月蹙眉。
「確定?」輕歌挑眉。
姬月輕擁她,在其額間蜻蜓點水落下淺淺一吻,「旁的妖魔鬼怪哪有夫人萬分之一的好看。」
輕歌臉皮不由一扯。
鳳族真女在他眼里,竟成了妖魔鬼怪。
輕歌抿緊了雙唇。
妖後把冰翎天放在諸神天域,明知告知九界守護者,便能把姬月送回妖域。
妖後不這么做,是在用另一種殘忍的手段折磨姬月。
她要姬月服軟,成為由她操控沒有靈魂的傀儡。
而她與姬月不讓熙子言將不屬於諸神天域的冰翎天送走,便是一種相互制衡。
等姬月的妖王力,魔族氣消失不見,又有熙子言在,九界守護者便不能對她下手。
熙子言卻能把冰翎天送走。
輕歌腦海里仿佛有一根筋在狠狠跳動,如同尖銳的鐵針在腦子里攪動。
疼痛感瘋狂的折磨著她,讓她痛不欲生。
她……
遺漏了一點。
這些天過去,她始終沒有想到,究竟遺漏了哪里。
輕歌一抬頭看見男人俊美的臉龐,心窒息了一下。
男人的懷抱溫暖有力,似能徹底驅散掉她心里的那股不安。
「小月月,我好像忘掉了一個人。」輕歌道。
她的記憶里,有一個身著白袍的模糊的影子。
有時午夜夢回驚醒時,她能想起,可瞬間過後,又是遺忘。
姬月抬起修長的手,溫潤指腹抹平輕歌眉間的褶皺。
帳篷外不遠處,在一眾天地院弟子的怒視當中, 冰翎天一襲雪紗如入無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