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讓自己忘掉姬月,忘掉小小月,她要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修煉與壯大勢力。
如此,她才能去尋找。
墨邪不經意的一聲問,讓輕歌一直維持的面具支離破碎。
夜傾城敏銳感知到輕歌周身氛圍的轉變,夜傾城眯了眯眼,眸底殺意一閃而過。
如若那個男人傷害了輕歌,她絕不會放過!
墨邪神情恍惚……
以他對姬月的了解,二人之情深實乃至死不渝,能讓輕歌有這種神情的,莫不是……姬月出了什么事?
「老邪……」她的聲線都在顫抖。
墨邪一愣,垂頭看她。
清風徐徐,月光淡淡,那夜色迷人涼如水。
身著紅衣的女子,坐在荒漠的風上月下,她揚起臉,將絕望深掩,故作淡然的笑,卻是如花嬌:「我找不到他了,我把他弄丟了。」
她將體內雪靈珠的治愈之力涌上雙眼,堪堪將讓眼睛酸脹的淚水給憋了回去。
找不到了……
弄丟了……
她的小狐狸啊。
……
墨邪雙手握拳,憤怒不已。
「他去哪里了?」墨邪問。
他與東陵把輕歌交給那個人,姬月怎能失蹤?
「誰知道呢……」
輕歌眼底一片茫然,「他們跟我說,他死了,走了,被埋了。可我不信啊,骨髓煙的存在是虛假的嗎?若他死了,骨髓煙又怎會讓我苟活?」輕歌驀地站起,怒火滔天,氣勢鏗鏘,「有生之年,便是掘地三尺,便是九重雲霄,我亦會把他找出來。」找回來跪沼澤獸。
虛無之境懶洋洋的沼澤獸:「……」他是做錯了什么?
……
墨邪看著此般的輕歌,卻是全然說不出話來。
她是世間最剛毅的女子。
她一身鋼筋鐵骨可抵千軍萬馬。
可此時,墨邪的眼中盛滿了心疼之色。
同為男人,他便也清楚,那個男人,定是出了什么事才藏著的。
他是在保護她吧。
……
一場荒唐盛宴。
一個如火女子。
輕歌拿著酒壺,往前走,往前喝。
墨邪與柳煙兒等人皆跟在身後,夜傾城皺眉,驀地上前攔住輕歌,搶掉輕歌手中的酒壺。
「你的頭疼症還不曾好,喝這般烈的酒做什么?」夜傾城悶悶不樂道。
輕歌滿身酒味,驀地愣住,她睜大美眸盯著夜傾城看了好半天,發出魅惑的笑聲,「傾城長大了呢。」
夜傾城緊抿著唇,明明和她一樣大,才二十來歲,偏生要那么成熟做什么。
柳煙兒淺笑一聲旋即走來,拍了拍肩膀,「喏,爺的肩膀借你。」
夜傾城雙唇抿成一條線,柳煙兒望了眼夜傾城,笑道:「歌兒,你家的小姑娘生氣了呢,還不快哄哄。」
「無需,小姑娘不舍得生我的氣。」輕歌雙眼明亮,笑望夜傾城。
夜傾城氣質清冷,周身寒氣全部抽離。
她微微睜著眼眸,渾身發燙,卻不敢與輕歌炙熱的眼眸對視。
眼前的艷若桃李的女子,是她畢生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