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大人,我這傻徒兒,你都吃干抹凈了,可得好好負責,不能拍拍屁股走人。據理來說,大人是不是該喊我一聲師父?」輕歌唇角勾著笑。
雪女臉色驟變,冷冷地望了眼雄霸天。
只一個眼神,雄霸天便知晚上要跪搓衣板了。
雖然雄霸天也不知自己錯哪了,反正媳婦兒不高興,絕對就是自己的錯。
若是狡辯,那便錯上加錯。
「定北郊的事,你打算如何處理?」雪女坐在一旁的石桌。
雄霸天豎起耳朵悄悄的聽,他也想知道,這一件事,自家師父到底會怎么處理。
輕歌盪著竹葉秋千,摸著小白貓,戲謔地道:「你不是早已明白了嗎?」
雄霸天皺著眉,滿頭的霧水,媳婦大人明白了什么?
雪女換了個坐姿,笑道:「你不敢讓我和九辭出手,也不會孤身一人前去,很大的原因是擔心青蓮王吧?」
輕歌深深吸了一口貓兒,輕笑:「徒媳婦真聰明。」
聽到那三個字,雪女臉微微一變,難以維持笑容。
倒是雄霸天心情飄飄然,只是也在疑惑,定北郊的事,跟擔心青蓮王有什么關系?
雄霸天很想理清其中的關系,卻發現思緒亂入麻,一個腦袋都有兩個那么大了。
「所以,定北郊之事,你絕對不會貿然出手,你怕這是為青蓮王設的一個局。」雪女說道。
雄霸天:「???」三宗弟子們的生死存亡,怎么成了為青蓮王設的局?
輕歌同情地看了眼雄霸天,再看了看侃侃而談眉飛色舞的雪女,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同情哪一個。
「繼續。」輕歌微垂下眸,享受風的輕撫。雪女說道:「那封信是藍尾寄來的吧,應該說了有關青蓮的事,至於不費一兵一卒,原因很簡單,你既賄賂了一次,還不能賄賂第二次嗎?這一次,你借他人之風,滅了神
域的妖火?」
「聰明,真是聰明。」輕歌嘖嘖稱嘆:「這么好的姑娘配我家傻徒兒,真是可惜了,多好的一朵鮮花啊,可惜,真可惜。」
雄霸天還在絞盡腦汁思考著雪女和輕歌對話里的信息,陡然聽到輕歌這般嘆息,雄霸天滿目震驚。
師父,變了……「既然知道,作為師父,你可得好好備著聘禮,否則,我不嫁。」雪女朝外走去,路過雄霸天的時候,朝雄霸天伸出手,雄霸天立即屁顛屁顛拿出爪子,握住雪女柔軟的手
。
「師父,聘禮之事就靠師父了,等以後,小天一定會孝敬你的。」雄霸天牽著媳婦走了。
不帶這么坑師父的吧……
輕歌望著二人的背影,卻是露出了欣慰的笑。
這世間有很多的不同,門不當,戶不對,身份的不匹配,實力的高低差距。
但輕歌相信,若是真摯的愛,不懼世俗的一切。
九姑娘和九辭,與這不同。
他們的差距不在於身份,而在於,只是一廂情願罷。
兩心相許的情愛,互相靠近的勇氣,絕不會敗給世俗。
輕歌足尖點地,輕輕盪著秋千,一面擼貓,一面喃喃自語:「若東陵能夠恢復全部的實力,青蓮百官,絕不敢有異心。」
只是,東陵的記憶和實力,從何找回呢?
喵。
小白貓在輕歌懷里伸了個懶腰,湛藍如海的眼眸,深邃而妖美。片刻,小白貓尋了個束縛的姿勢蜷縮趴好,舒適地眯起眼睛睡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