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8章 衍生於骨是為元(1 / 2)

夜驚風正打算出門看看楊宏的情況,便見緊閉的屋門被人打開,楊宏帶著侍從送來了賀禮。楊宏一開門便看見了夜驚風,親自把賀禮交給了夜驚風:「夜君主,今夜我便要去天機樓了,便不能留在明遠山庄,算是我待客不周。聽說今晚是東洲的慶功宴,這是山庄

送上的賀禮。」

「楊庄主來都來了,還送什么禮。」夜驚風一面說,一面把賀禮收下。

楊宏活生生的人站在眾人眼前,九辭所說的謠言不攻自破。

屋內諸人再度看向九辭,九辭充耳不聞身外事,一個勁兒的給莫憂夾菜,恨不得把滿桌的佳餚都堆在莫憂的碗碟里。

事已至此,在座的聰明人也都明白了過來。

九辭為了坐在莫憂的身旁,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莫憂看了眼楊宏,再望向夾菜的九辭,頓感頭疼,甚是無語。

二十來歲的大男人,有時幼稚的甚至連小孩都不如。

楊宏和侍從走後,夜驚風把庄主的賀禮放在一邊,瞪了眼九辭,走到了對面坐下。

……

飯後,輕歌放下碗筷,看了眼幾桌的熟人,漫不經心地隨口問道:「雲娘和釋音留在了東洲嗎?」

柳煙兒說:「雲娘的七星瞳正是關鍵時候,沒辦法前來祭天儀式,他們每日都在鑽研天機一道,也沒有多余的時間。」

「七星瞳?這倒是好事。」輕歌微笑。

「天機樓還親自給他們寫了信,邀請他們成為天機弟子。」龍釋天道。

輕歌點了點頭:「若能進天機樓,便能專心天機一道,以他們的天賦,在天機樓里當個內門弟子還是可以的。」

梁蕭說道:「殺戮器靈沒有找到,明遠劍陣打開後,我收到了個消息,天機樓的副樓主溫敏賞金兩億金幣尋找空虛。」

副樓主溫敏……輕歌蹙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梁蕭看了眼輕歌,繼而道:「世人都知道我們東洲在尋找空虛,除了東洲和夜神宮的本土部隊以外,映月樓也在幫我們找空虛的下落。昨日

我與映月樓十一交接消息的時候,從十一那里得知了一件事,天機樓的溫敏和鍾林山靈虛匠師有所來往。」

「傳緣大會在即,我們東洲如今成了五大獨立地之首,必須前往天機樓。」夜驚風道:「關於那溫敏,我也知道一二。他原先是流落街邊的乞丐,後來被空虛撿了去,空虛看他可憐便留在天機樓做雜役,至少有口飯吃就不會被餓死。溫敏算是一個

意志力非常堅定而且願意吃苦的人,他跟在空虛身旁十來年,從打雜掃地的,成為了如今的副樓主,其中雖有空虛的提攜,但大部分的功勞都在於他自己。」

提及空虛二字,夜驚風的心情很是沉重,曾經親如手足的舊友,是不可多得的生死之交,後來卻成了最大的仇人。

夜驚風自北月皇一事後,不願意相信所謂的兄弟,但他還是把自己最後的信任毫無保留的交給了空虛。

空虛整整欺騙了他二十年,也把閻碧瞳關了二十年,在那段無望的日子里,是空虛陪他熬過去的,亦是空虛把所有的痛苦根源無聲無息的送給他。

夜驚風的前半生,活得荒唐,把他置之死地的北月皇也好,覬覦他妻的空虛也罷,都給了他致命的一刀,縱然搭上下半生都無法治愈被欺騙的痛。

慶功宴的後半夜里,東洲的戰士們都已回房。

輕歌在回房之前說道:「明日正午,回東洲,都准備一下吧。」

回到冷清的房中,走過山水屏風來到內屋,輕歌看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床榻輕笑了一聲。

眸色清幽如水,逐漸放空放遠……

時間真是個好東西,堪比良葯。

姬月已經離開了半個月,她也慢慢接受了這件事,不再痛苦到備受煎熬。

輕歌在床榻坐下,把裝了五個億的靈戒拿出來。

據小道消息可知,這枚靈戒是雲神的,軒轅麟和上亭公主結親後,雲水水留在神月都的財產全都交由七王妃打賞。

鮫魔城血舞樓里輕歌順手牽羊把靈戒和里面五個億的元石拿走,沒過多久後,七王妃就開始全力搜查鮫魔城,後面還發出了懸賞令,就為了找靈戒。

起初輕歌得到消息時心里想的是,七王妃是不甘心丟了五個億,或是害怕雲水水怪罪。如今靜下心來仔細一想,雲水水好歹是長生雲神,輪回神的妻子,不至於因為五個億耿耿於懷,若是七王妃自己不甘心的話也情有可原,畢竟五個億價值不菲。可匪夷所

思的是,輕歌從藍尾那里得到的消息,是七王妃只要靈戒,里面的元石一概不要,除此之外還有天材地寶送上。

七王妃倒也是傻的可愛,這種懸賞令一旦發布,只要是個人,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靈戒本身的價值一定超過了五個億元石,才值得七王妃發懸賞令。

可惜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了,靈戒還是沒有消息。

七王妃急得焦頭爛額,如熱鍋上團團轉的螞蟻。

他們肯定是找不到靈戒的,就算把鮫魔城掘地三尺也不會有所收獲,只因那一枚靈戒正在輕歌的手中。

素日來事務繁多,輕歌也沒心情管這枚戒指,都是把靈戒放在神木空間。

好歹是雲神的東西,輕歌擔心靈戒上面會有雲神之氣,不得不戒備。

輕歌把玩著靈戒,若有所思,眸光深沉。

走至桌前倒了一杯茶,輕歌喝了口茶水,右手掌心攤開,靈戒便在掌心上躺著。

輕歌猶豫了一會兒,而後盤膝坐下,如老僧入定般穩然不動,旋即以一抹神識進入靈戒內。

神識與靈戒溝通後,下一刻,輕歌來到了一片漆黑的世界。

靈戒的空間大小,有一個明遠山庄那么大,可惜入目皆是荒蕪,看來已經很多年沒有置放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