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抵達這座島嶼的時候,她先讓火雀鳥和九尾血鸞去查看了了這片資源礦的底部。
好在,趕來了。
「皇姐!」阿柔含著淚被柳煙兒扶著過來,一側,被樓蘭派去前方打探消息的十三皇叔也趕來了,看著口中還在流血的樓蘭,憂心忡忡。
樓蘭靠在輕歌的懷中,卻似聽不到了天地間的聲音。
她有個大膽的想法,情願死在這無盡的溫柔里,即便深淵也是天堂。
「說。」輕歌慍怒,輕輕擰著眉。
她在展現她的情緒,告訴樓蘭,她生氣了。「我不想麻煩你。」樓蘭低著頭諾諾地說,唯獨在夜公子面前,囂張而不可一世的樓蘭才會像一只溫順的貓兒般聽話,明明沒做什么虧心事,該是理直氣壯,可她心虛了,
慌了,怕公子因此生氣。
「本公子像是怕麻煩的人嗎?再有下次,你若想找死,本公子直接給你一劍,何必千里迢迢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找死?」
輕歌毫不客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說的樓蘭抿著唇,如受罪的小媳婦。
十三皇叔干咳了聲,阿柔心疼地看著樓蘭,樓蘭身為無量公國年輕一代中絕頂的天才,一直都是驕傲的,還沒被人這般凶過。
公子平日里最是憐香惜玉了,這會兒,一張嘴跟淬了毒一樣,誰都不敢上前勸解,生怕觸了公子的霉頭。
「哦。」樓蘭是個受氣包。
「聽見了嗎?」輕歌再問。
「樓蘭知錯了。」樓蘭郁悶著,心里卻是暖暖的。
輕歌將其放下,珍貴的療傷丹葯隨手一掏,說給就給,拋向了樓蘭。
樓蘭接過丹葯啃蘿卜似的吃了,偶爾才敢朝輕歌看幾眼。
張師姐握著凌寒刀,穩住了身形,看向了黑煙匯聚處的輕歌:「這是何人?」
賀蘭春走過來,狠狠地看了眼柳煙兒,低聲說:「張師姐,這公子的身上,有比斬星劍還厲害的兵器,你要小心點了。」
「比斬星劍還厲害?」張師姐再次心動,那會是怎樣的兵器。
「是一把弓。」
「弓……」她的哥哥,修習的就是弓箭一道。
張師姐喉嚨發緊,更加動心了。
賀蘭春並不知七王妃被打的消息,還以為靠著張師姐能扳倒輕歌。
夜里,她思考來去,總覺得夜公子不可能是幽族妖殿,一定是她上當了。
哪有人化名而來,卻自報身份的,那日柳煙兒故意暴露的幽族是專門說給她聽的,也是她把幽族妖殿這個消息放了出去。
如今柳煙兒把她害得好慘,皇甫齊已經把她休了,揚言不會娶一個勢力的太子妃,而柳煙兒那邊像個無事人!
她恨!
張師姐朝前走去,刀指輕歌:「你,過來。」
輕歌一寸一寸地回頭看去,眼底的陰郁戾氣,叫張師姐膽寒。她從未見過這般陰絕邪戾的男子,像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