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雷神竟然破天荒的長胖了。要知道,以往的雷神,一個月才吃一頓肉,還少得可憐,現在天天在赤炎府大魚大肉奢侈浪費。
不過,每到關鍵時刻,雷神也不會總是掉鏈子,就那么一次兩次而已。
七殿王朝閻碧瞳走來,也想助力破陣,王妃猛地拉住了七殿王的衣袖:「王爺,你怎可……怎可……」
怎可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眼淚倒是流個不停,整張臉都是。
王妃泣不成聲,哽咽,滿目俱是痛苦之色。
絕色精致的一張臉,再流著淚,正常男人的心絕對會變得酥軟。
王妃的手緊攥著七殿王的衣袖,遲遲不肯松手,固執地望著七殿王。「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之間夫妻幾十載,情分都是在的。」七殿王道:「你若小打小鬧,本王都能理解,可你這一次,實在是過分。幾十年來,本王從未提過休妻之事,你
清楚本王是不是嚇唬你。你最好祈禱輕歌什么事都沒有,否則的話,休妻,本王勢在必行。」
他從來都是言而有信的人,更不會拿休妻來嚇唬七王妃。七殿王無情冷酷地甩掉了王妃的手,龍行虎步來到閻碧瞳、九辭的身旁,拿出自己王侯級別的權杖,說:「寒潮可怕,萬古難遇之,雷霆風暴甚是詭異,想要破陣,一人之
力很難做到。歌兒是本王的外孫女,也入了七王府的嫡系族譜,本王會竭盡所有,助其破陣!」
閻碧瞳緊抿著唇,復雜地看了眼七殿王,神色難測。
「加老夫一個!」老祖宗走了過來:「老夫就不信了,那誅魔陣法,還破不了!」
「還有本王。」聖域王走來,望向了七殿王,說:「七王,這件事是夫人魯莽沖動了,本王會想辦法彌補,現在當務之急,是破陣救人。」
「父王,你是個明白人。」七殿王道。
「其余的話先不說了,在座的諸位,若是可以的話,請一同助力破陣!」聖域王高聲道。
姜如煙側目看去,美眸,清霧氤氳。
她一向獨來獨往,不喜交友。
如若此刻在誅魔陣法內的人是她,她可以斷定,絕對不會有人拼命的救她。
她不屑世俗之中多變的感情,今日情深意切,明日薄情寡義,何不如相信自己一人,能闖上九重天。
但是不知為何,看著陷入困境的輕歌,能得到這么多人的鼎力相助,她好似有點兒孤獨了。
強者的世界,是寂寞的。
她不喜與那些俗人對話,害怕浪費掉自己的時間。
在高處俯瞰人世的她,習慣了高高在上,也習慣了眾人眼神里的敬畏和愛慕。
她啊,便想著,若遇到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也是不錯的一件事。
可茫茫人世,她找尋數載,卻是一個比一個糟糕。
在她焦躁的時候,她的眼前一亮,她聽到了一個名字。
夜輕歌。
她的腦海里閃過無數的念頭,最終成為三個字:就她了。
姜如煙忽然站了起來,長白仙母詫然地問道:「你要去做什么?」
姜如煙沒有回答,而是徑自往前走去,她獨有的冷梅香,讓人神往。
聞到花香,感受到冷風時,四周的精靈們紛紛為姜如煙讓出了一條路。
姜如煙的到來,是眾人沒有想到的。
閻碧瞳等人看著姜如煙。
只見姜如煙道:「一同破陣吧。」
「如煙姑娘也是歌兒的朋友嗎?」七殿王問。
老祖宗暗戳戳的想:朋友?說不定是要嫁給你外孫女的人。
老祖宗鄙夷地看著七殿王,他覺得七殿王對於自己外孫女的魅力,一無所知。
只怕七殿王還在擔心那些狂蜂浪蝶,殊不知夜輕歌身旁的小嬌花們才會最可怕的。
姜如煙面無表情道:「我不是她的朋友。」
她,不需要朋友。
七殿王一愣,倒是沒有多想,只覺得女孩子的心事難猜。
就這樣,越來越多的人,助力破陣。
九辭忍著痛,以意念拔出一根噬魂釘,打算動用一點點邪骨之力。
他的整條邪骨上,釘有一百零八根噬魂釘,拔出其中一根,影響不大。
只是……比較疼而已……
而他早已對疼痛麻木了。
這次助力破陣,將由九辭帶頭沖鋒。
有精靈狐疑地看著九辭:「我們這些人當中,哪個不是厲害的,何至於讓一個人族凡體來?」
七殿王看了眼那精靈:「怎么?你覺得本王的外孫,擔當不了大任?」
七殿王的話語很平淡,精靈聽在耳中,卻是充滿了危險。
「不敢,七王的子孫,自然是極好的。」精靈訕訕笑著。
九辭望了眼七殿王,眸底波瀾不興。
認祖歸宗時,七殿王鮮少提及他。
七殿王拍了拍九辭的肩:「你不會比歌兒差的,你們兄妹倆,都是人中龍鳳。集結我們的力量,一同破陣吧。」
九辭沒有說話,還遠離了七殿王,讓七殿王的手落了空。
九辭觀望了一會兒誅魔陣法,才回頭的望向七殿王,把手伸了出去:「把你的權杖借我。」其余人,緊緊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