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美眸噙淚,唇角卻是上揚。
她眉角眼梢的喜,驚艷世人的美,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華麗的霓裳,如火鳳展翅。
栩栩如生。
那一件霓裳,叫做百鳳朝凰。
昨夜王府宴廳,輕歌穿披鳳袍之時,玲瓏郡主的眼中全都是驚艷。
人間,尤物。
玲瓏郡主問:「歌兒,你喜歡嗎?」
這是一幅充滿感情和明艷色彩的話,構圖、顏彩,大膽心細。
玲瓏郡主回到屋中,借著月光,將腦海里還沒有散去的場景畫下。
「這幅畫,叫什么?」東方破問。
玲瓏郡主笑道:「夜凰。」
古龍前輩在精神世界內吐槽道:「你看看人家取的名字,多好聽,再看看你取的黑甲,怎么不叫穿山甲呢?」
輕歌:「……」她總覺得古龍前輩是嘮嗑嘮上癮了,一天到晚只發揮著吐槽的作用嗎?
輕歌尋思著要不要哪天去集市上,把這些龍啊狼啊的,挑個好價錢給賣了。
省得一日到晚都在逼逼叨叨的。
「我很喜歡這幅畫。」輕歌把《夜凰》收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空間寶物內。
玲瓏郡主的見面禮,充滿了誠懇。這偌大的王府,大概只有玲瓏郡主不會對她們有敵意了。
七王妃皺眉,厭惡地看了眼玲瓏郡主,頓感肉疼。那樣一幅畫,若是交給了她,她能拿去賣出數個億的天價。
玲瓏郡主倒是好,把《夜凰》當成見面禮送給了夜輕歌,七王妃越發的恨鐵不成鋼了。
明皇郡主眸光冷冽地看向玲瓏,「玲瓏,怎么沒見你給我畫過?」
玲瓏呆訥,不知如何回答。她鮮少畫人,多是山水,或是用黑色堆積起來的沉郁。
昨夜曇花一現,驚鴻一瞥,玲瓏郡主再也不能忘懷,登時靈感猶如泉涌,迫不及待地回房作畫。
她與明皇郡主朝夕相伴幾十載,帶給她的只有聒噪,從未有過觸及靈魂的美,又何來的靈感,何來的畫?
「姐姐若是想要的話,明日我為姐姐畫一幅。」玲瓏郡主道。明皇郡主滿是不屑:「不必了,我看啊,歌兒才是你的好姐妹。」言罷,明皇郡主望向輕歌、九辭,面露笑容:「歌兒,九辭,你們坐在這里也是無聊,倒不如去大宮附近的
秋闈獵場,一同狩獵如何?我與南熏公主約好了,你們初來乍到,就該多與都內的貴女們走動,方是長遠之計。」
明皇郡主一向對她不耐煩,這會兒控制不住的笑意,是個人都知道明皇郡主想要做什么。
輕歌笑道:「明皇郡主有請,我自是卻之不恭了。」
明皇郡主沒有想到邀約輕歌會這么的輕松,還愣了一下,隨即著手准備秋闈獵場狩獵的事。
狩獵……
輕歌、九辭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眸中,看見了玩味戲謔的笑。
……
神月大宮。
神月王坐在主位,底下分別是精靈王和諸位殿王。
帝師程鳯、赤炎靈女以及十八殿主事者帝郡沐清等人,都已在大宮。
「那個東西,就關在秋闈獵場的下面,是時候派出我族最優秀的年輕精靈將其吞噬了。」神月王道。
帝郡沐清拱起雙手,說道:「回稟神月王,吞噬絕情蛟的精靈,必須在二十五歲以內,我推薦南熏公主。」
「精靈王,你意下如何?只怕南熏公主熬不過去。」神月王道:「我倒是有一個人選。」
「神月王請說。」
「七殿王的外孫女,夜輕歌。」
「……」
大宮,寂靜如斯。
就連閻碧瞳都愣了。
「神月王,絕情蛟只能被精靈族人吞噬,她是人族,很有可能被絕情蛟反噬的。」有殿王不贊同神月王的說法,急忙分析道。
神月王氣定神閑,慵懶地坐在寶座,輕聲說道:「何不試試呢?」
「這是會鬧出人命的,神月王,三思啊。」大殿王道:「夜輕歌極有可能喪命於絕情蛟,而絕情蛟也會被毀了的。」
雷神急道:「神月王,師父她雖然符合年紀,可畢竟是人族血脈,以往額吞噬絕情蛟的貴女,多是二十三、四歲,師父她才二十歲,只怕會有危險。」
「而且,昨晚七王府的接風宴,驚動了千族,就連三大通天族都為她送上賀禮。如果她在神月都有個什么意外的話,三大通天族那里也不好交代。」
雷神到底是護著師父的。
七殿王贊同雷神的說法:「神月王,還是由南熏公主去吧。」
「諸位,夜輕歌就算是人族血脈,可她既是七王的外孫女,不會差到哪里去。」
神月王說道:「就這樣吧,由夜輕歌去秋闈獵場吞噬絕情蛟。」
閻碧瞳看著神月王,忽然開始深思。
絕請蛟早在半個月前就可以讓神月都貴女吞噬了,神月王遲遲不提此事,為何要在輕歌留住神月都的幾日提及,而且還指明了要內定輕歌。
這其中蘊含的深意,閻碧瞳不得不多想了。
閻碧瞳不敢讓輕歌去冒險,雖然絕情蛟是個好東西,她更不想要輕歌成為神月都的眾矢之的。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閻碧瞳懂得這個道理。
前側,有穿著白袍的侍者在神月王的耳邊說些什么。
閻碧瞳醞釀著措辭,正想著要如何為輕歌拒絕神月王的要求時,神月王聽完了侍者的話,看向大宮內的骨干大臣們,驀地說:「夜輕歌、九辭他們,已經去秋闈獵場了。」
什么?!
閻碧瞳大驚失色,其余人等,也都愣住了,急忙趕去秋闈獵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