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我有心上人，我不會嫁給他以外的男子。」小香故作疏離，冷聲道。

她的話是尖銳的，帶著刺。

每一刺都扎在海棠領主的心上。

以往，小香若是這樣說，海棠領主一定會失魂落魄地走。

而這一回，海棠領主非但沒走，還攥住了她的手，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他的眼底氤氳著怒氣，最終擒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揚起臉，低頭吻了下去。

女子的唇，比想象中的還要柔軟，像是長安街道販賣的桂花糖，清香的，甜甜的。

一發不可收拾，只剩下唇齒間的火熱，並且溫度還在不斷上升。

小香漸而無力抵抗，終是癱軟在他的懷中。

許久，小香心猿意馬，渾身如電流時，海棠領主將她橫抱起，在她的耳畔低聲問：「既是非他不嫁，又為何，癱在本王的懷中？」

小香面色登時紅了一片，耳根都已滾燙，眼神迷離惺忪地望他，卻是流出了兩行清淚，雙眸紅了一圈。

海棠領主吻去她眼尾的淚痕，心都是揪著的疼：「別哭，我不為難你了，若你心中有他人，便留著他一席之地吧，你能陪在本王的身旁，本王就已經很高興了。」海棠領主正要把她放下，小香的雙手卻是勾著他脖頸，把臉埋在海棠領主的頸窩，低聲啜泣，哽咽：「我不過風塵女子，身份卑微，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沒有閨秀的涵養，

也不識幾個字，只是略懂一些舞技。我怎配嫁給王？我不配。能為王的婢女，相伴一生，已是我的慶幸，怎能再貪心的奢求其他？」

聞言，海棠領主目光微顫，旋即驚喜：「你……你的心上人是本王？」

「是，奴婢的心上人，只有王。」小香抬頭，淚流滿面。

「本王要娶你，非你不可，也只能是你。」

「自古以來，哪有明君迎娶風塵女子為妻的？會遭文武百官和天下人的反對。」「很重要嗎？」海棠領主反問：「滿朝文武，天下眾生，有你重要嗎？所謂明君，是保家衛國，是深諳社稷之道，是懂得帝王權術，是愛民如子。我娶你為妻，與是否明君有關系嗎？即便我是碌碌無為的昏君，那是我個人的問題，與你有關系嗎？沒有的，你何必把他人之偏見變成不可撼動的大山壓在你自己的肩頭，何不摒棄那些世俗的眼光

，與我喜結連理，與我，走過余生？」

海棠領主坐在貴妃榻上，懷中的小香順勢坐在了他的腿部。

「我不想看到他人……對你有偏見……」小香低聲說。

即便她自己被千夫所指，受人非議，早已經習以為常。

旁人說一句王的不好，她都無法接受。

海棠領主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熱包裹著她。

「你願意陪著本王，受這萬箭穿心之苦嗎？」海棠領主問。

小香驀地揚起了臉，海棠領主深情款款，說：「世人的偏見再是惡毒，也不如你臉上的笑。」

小香落淚，如鯁在喉，卻是撲入了海棠領主的懷中，緊緊用力地懷抱著海棠領主，把臉埋下。

雙肩抖動許久，抽泣聲變小。

小香輕聲說：

「王，娶我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