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是本王的貴客,你又是本王的副將,本王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不可!」
「來人!把許副將的戎裝脫去,杖責六十!」寧王道。
府上的侍衛們,聽命前來剝掉了許副將身上堅硬冰冷的盔甲。
許副將聽話的很。
他也明白,杖責六十逃不掉的。
就在盔甲剝掉後,許副將即將被侍衛們帶走時,輕歌紅唇微動,嗓音如冰,輕啟:「且慢——」
「姬王妃,這點小事就不必麻煩你了,還是由小王來代勞吧,省得臟了王妃的手。」寧王道。
「寧王,杖責六十未免太殘忍了些?恐是不好吧?」輕歌幽幽地說。
一時間,眾人扭頭看來。
柳煙兒擰著眉,摸了摸下巴,滿頭的霧水。
難道這丫頭變了性子?也開始溫和處事了?
按照夜輕歌錙銖必究,睚眥必報的性子,許副將的杖責六十,實在是太輕了。
李鮫不解地望著輕歌,就連寧王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姬王妃的葫蘆里賣著什么葯。
卻聞輕輕的一聲嘆息響起,姬王妃抬起一雙澄澈如水的美眸,輕描淡寫地說:「不如杖斃了吧。」
寧王:「……」
不寒而栗的府邸妖人們:「……」
柳煙兒露齒無聲的笑。
還是那個夜輕歌。
放過?
饒恕?
那是夢里的事。
許副將震撼地看向了輕歌,張開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女子掌權,談笑殺人。
她就像是在飲一杯茶,看一場戲,冷眼望著生命的隕落和消失。
而她素凈溫柔的面頰,不見任何的殘忍嗜血。
「王妃……這……」寧王啞然。
「行刑吧,別擾了諸位的雅興。」輕歌說道。
寧王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來人,把許副將帶下去,杖斃。」
「且慢。」輕歌又道。
寧王驀地看去,不知夜輕歌究竟要干什么。
「王妃還有何吩咐?」
「不必帶下去了,就在這大院之中行刑吧。」輕歌溫柔的笑。
寧王脊背溢出冷汗,「就在這?」
「是的,在這。」輕歌道:「不過本宮來妖域第一日,還是不要見血的好,不吉利。柳爺,給他一枚封血丹,再行刑吧。」
封血丹……
顧名思義,服用此丹葯,縱使皮開肉綻,也不會見血。
除非手起刀落,身首異處,方可見血。
滿院妖人,心悸恐懼。
他們甚至不敢直視那坐在椅上的年輕女子。許副將的面色,慘白嚇人,宛如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