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雙軟靴停在陸辰的面前,腳掌踩著低聲的血腥,睥睨著如街邊野狗的陸辰。
「該死的!你可知我是誰?你竟敢對我動手?!」黑痣青年咬牙切齒,勃然大怒。
輕歌淡淡瞥去,閃爍一道凶狠的光,手中箭矢再次丟去。
「啊!」
鋒利的箭矢將黑痣青年的另一個腳掌貫穿,黑痣青年大喊出聲。
「你是誰?」輕歌問道。
這一問,叫痛苦當中的黑痣青年,腦袋發蒙。
其余幾個外門弟子,氣勢洶洶道:「我等乃是年下一族的弟子,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年下一族的弟子動手,你不怕年下一族的問責嗎?」
輕歌懶洋洋的望他:「我會怕嗎?」
言罷,她抬步往前走去,幾個外門弟子氣勢弱了一截,連連後退,頗為惶恐地望著輕歌。
輕歌停在黑痣青年的身旁,手臂輕揮,指間黑光閃爍,一根如墨的箭矢再次凝聚。
輕歌雙指夾著箭矢,抵在黑痣青年的脖頸,輕輕往前,箭尖之處便有血珠溢出。
輕歌勾著唇角,玩味地問:「你說,你能見到明日的太陽嗎?」
黑痣青年毛骨悚然,脖頸的刺痛叫他不敢有所動作,連大喊大叫都不敢。
他渾身上下的寒毛齊齊倒豎起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輕歌。
三千世,怎有這般猖獗的少年?
她……
是誰?
「閣……閣下……不知我哪里得罪了閣下?」黑痣青年冷汗直流,在生死一線時硬著頭皮問。
「陸辰是爺的人,你動他?你膽兒很肥。」
輕歌微微一笑,正是這風輕雲淡,在不知不覺間叫黑痣青年驚恐如斯。
「爺……這位爺……」黑痣青年顫聲開口。
輕歌將箭矢取下,「三聲之內,滾出我的視野,否則,碎了你們的狗命。」
「是!是是是!」
黑痣青年和外門弟子倉皇而逃,活像是被厲鬼追殺。
白流雲把陸辰扶起,不悅地看了眼黑痣青年等人的背影,問:「義父,就這么放過他們了?」
「反正是砧板上的魚肉,一下子弄死了多無趣?倒不如,慢慢宰。」輕歌唇畔微揚,四周看客卻是驚悚連連。
少年風流不羈,且血腥殘暴!
「夜魔君。」陸辰眼睛發紅,痛不欲生。
「嗯,我在。」輕歌朝前走去,白流雲扶著陸辰正要跟上,陸辰卻搖頭,執意要留下:「我還得去黑市回光巷,去談資源的事。」
「以你的本事,不把自己買了就不錯,還想談生意?」輕歌冷笑:「雲兒,把他帶回魔淵,若是不聽話就砍死了帶回去。」
白流雲:「……」義父……好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