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開心起來,我希望你能開心。」
「你恨姐姐吧。」
「要好好活著。」
「……」
他哭的歇斯底里,但姐姐還是走了。
溫柔的像一把刀,割在他的心口。
他被唐門主的人丟了出去,他們不允許他觸碰姐姐。
他跪在覆滿了積雪的乾坤堂鼓,身體蜷縮,掐著自己的肉,哭到聲嘶力竭。
「姐姐,不……」
「不要。」
「以後,沒人愛袂袂了,沒人會帶袂袂喝小酒酒了。」
他們不允許薛袂參加葬禮,薛袂被判為不祥之人,會玷污了純凈的門主。
更有甚者,說,門主千金就是薛袂害死的。
在葬禮結束後,他來到海邊,想要一同赴死。
但在此之前,有人告訴了他,門主千金不是自然病逝,而是被人害死的。
他不再走向大海的深處,而是去查明真相。
他找到了罪魁禍首,但那是一位宗師,他的證據不足以要對方的命,聽起來更像是誣陷。
深夜,對方告訴他,自己的一切動機和作案手法,第二日呈堂之時,卻又痛心疾首,一臉無辜,控訴他的種種不是。
一時間,薛袂被千夫所指,對方甚至倒打一耙,朝他潑臟水,說他才是殺死千金的真正凶手。
在他的房間里,找到了那些該死的葯物。
門主一怒之下,關押了他,用極刑來懲處他。
後來,薛袂逃獄,拼了一條命,怒殺宗師和其脈下的五百弟子。
他提著宗師的頭顱,走在血流成河的院子,踩著遍地的屍體,沾染鮮血的臉上綻放了笑意。
「姐姐,你看,袂袂給你報仇了哦。」
「可是,姐姐不走了,就算砍死他們,又能如何?」
「姐姐,要抱抱。」
「……」
少年將其顱腔挫骨揚灰,在黎明破曉,晨光熹微時,灑在湛藍的大海。
那日清風徐徐,他一身血衣,笑得天真又爛漫。
身後是武道的軍隊制裁,和唐門弟子們的口誅筆伐,說他之罪,罄竹難書。
罪孽深重,沾滿鮮血。
但他無所畏懼。
為了姐姐,他不怕地府厲鬼,不怕敵寇世俗。
但姐姐,已經不要他了。
薛袂很安靜,被帶去武道地牢時,沒有任何的掙扎。
只是,他會一步三回頭,看一看那碧藍如洗的大海。
海面之上,似有凄美的佳人,跳一曲離殤之舞。
那是姐姐在送別他。
姐姐說,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以後的生活會好起來的。
可是呢,沒有姐姐,好不起來的啦。
是啊,他用了三十年,還活在畫地為牢的過去。這日日夜夜的心臟鈍痛,是無葯可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