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玩真的啊,一上來就這么狠?」
「剛才輸了一局,受刺激了?」
「這還有比試的必要嗎?簡直是吊打啊。」
……
唐菀也不懂車,托腮看著場內,「四哥這次好快啊。」
江錦上點頭,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男人的自尊心吧。」
「自尊心?」玩個車,隨便比賽而已,怎么還扯上自尊心了,「四哥應該不是輸不起的人啊。」
「那得看是在什么情況下了。」
唐菀皺眉,和他說話真是費勁兒,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走吧,去室內看屏風,外面挺冷的。」江錦上對賽車本就沒什么興趣,就想著接待了這位「肖小姐」,就趕緊帶著媳婦兒,回家看兒子。
也不知道這個小家伙在家怎么樣!
江承嗣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腦抽了,這一局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沖破終點,剎車停住,再看向一側的看台時……
人沒了!
他這心里瞬時說不出什么滋味。
**
阮夢西此時也在俱樂部,她都是在辦公室里,聽說唐菀來了,才出來相迎,帶著他們去了擺放屏風的位置。
唐菀與「肖小姐」在看屏風,江錦上則隨意尋了個位置坐下。
「五爺。」阮夢西幫他泡了杯碎銀子。
「謝謝,最近生意怎么樣?」
「還行,您要看賬目嗎?」江錦上也是股東之一。
「不需要。」
阮夢西正陪著江錦上說話,忽然被工作人員叫過去。
「怎么了?」
「祁少來了。」祁則衍最近,好似完全不用上班一樣,三不五時就往這邊跑,俱樂部的工作人員都習慣了。
「我知道了,帶他直接來這里吧。」阮夢西說完話,卻發現他一直在盯著一處猛看,「小張,看什么呢?是不是覺得人家長得很漂亮?」
他看的真是「肖小姐」。
「有種熟悉感。」
「哪兒熟悉了?」阮夢西和這位「肖小姐」都不算熟,況且是他們。
「就覺得有點熟,又想不起來了。」
「你是看得人太多了吧。」
他悻悻笑著,轉身去門口接待祁則衍。
祁則衍是想來接阮夢西下班的,哪兒曾想今個兒這么熱鬧,江錦上、唐菀都在。
他手中還抱著一大束玫瑰,大背頭,踩著鋥亮的皮鞋,挺括西裝,有點騷。
他經常來,卻不是每次都捧著花,今天也是趕巧了。
「送你的花。」祁則衍把一大捧玫瑰遞給阮夢西,他素來臉皮厚,到是阮夢西被眾人看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買花干嘛?」
「想買就買了,喜歡嗎?」
阮夢西咳嗽著,哪個女生收到花不歡喜,只是周圍都是熟人,她還做不到和他一眼,無視所有人。
「菀菀,你先帶著『肖小姐』慢慢看,待會兒四爺就到了,賽車場那邊好像結束了。」阮夢西抱著花,示意祁則衍跟自己去辦公室。
兩人剛離開,唐菀就接到了家里打來的電話,無非是范明瑜問她什么時候回家,唐菀示意身側的人,慢慢看,便走到另一處接聽電話,「……我很快就回去了,孩子怎么樣?」
「孩子很乖,別擔心。」范明瑜看向不遠處正在哄孩子的江震寰,憋不住笑出聲。
他根本不擅長哄孩子,可是小歪脖子樹又很黏著他,下班回家,衣服都沒來及的換,此時正趴在小床邊哄孩子。
大抵誰都很難想象,在商場上殺伐果決,嚴肅冷面的江震寰,在家帶孫子會是這個模樣。
「孩子今天沒哭?」
「之前哭了一陣兒,已經沒事了。」
……
江錦上視線幾乎是跟著唐菀走得,所以「肖小姐」和他打了招呼,說要去個洗手間,他都沒上心。
她按著指示路標前往洗手間,卻沒想到祁則衍和阮夢西並沒回到辦公室,而是在中途走廊里,就在打情罵俏了。
「……叔叔阿姨什么時候回平江?我們家想請你們吃頓飯。」
自從之前酒吧事情之後,兩人關系就精進不少,她能夠主動回應自己的吻,還帶他回家,祁則衍也不是傻子,自然想趁熱打鐵,最好是先訂個婚,把關系徹底落實了。
「應該就這兩天吧,不過我爸那邊……可能有些困難。」
「那我去和叔叔說。」
「你不怕他打你?」
「如果注定要被打,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樣。」
「你還真不怕。」
「我想娶你,怎么能怕你爸。」
兩人說著話,倒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她正想著,直接過去打個招呼,去洗手間,也不知這兩人的嘴巴,怎么就黏糊到了一起。
「唔……會有人。」阮夢西皺眉,推搡著他。
「都要下班了,沒人過來,你不覺得在這里很刺激?」
刺激?
阮夢西真想踹他一腳,刺激你大爺啊,什么鬼!
這「肖小姐」一看這種情況,也不敢再往前了啊,往後退了兩步,准備離開,退了兩三步,好似忽然踩到了什么,她以為是撞到了什么擺件裝飾品,扭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穿著一身黑紅色的賽車服,衣服很貼身,寬肩窄腰,黑發凌亂著,眉眼邪戾,正低頭睨著她。
江承嗣在她身後站一段時間,也看到了里面那兩個很不要臉,跑到他俱樂部撒狗糧的人……
低頭緊盯著她:
賽車不好看?跑來看這兩個人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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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祁:誰不要臉?你說清楚。
江小四:就是你!
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