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熾熱。
她感覺江承嗣的手燙得要命,明明隔了衣服,卻還是覺得熱。
整個人都好是要酥軟化掉幫,只是堅硬的不敢亂動。
「說話,有事嗎?」他聲音不算溫柔,卻讓人覺得心顫。
江承嗣扣在她腰上的手指動了下,鼻端是她身上干凈好聞的白檀味,低垂著頭,睨著她,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她頸部弧線。
時間、空氣,都好似停滯了般。
陽光從一側窗戶落進來,一切變得柔柔軟軟,有微塵在陽光下跳動,莫名讓人心神晃盪。
阮夢西手中拿著發票單據,眼睜睜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她往後退了,四爺伸手摟住了她。
親密相貼,密不可分般。
唔?
這是什么情況?
阮夢西忽然覺得自己站在這里有些多余,忽然覺得有些尷尬。
「那個……」阮夢西知道自己此時出聲,好似不太得體,可也不能任由尷尬繼續,只能硬著頭皮打破沉悶。
江承嗣松開手,她便自然的道謝,與她錯開些距離。
「『肖小姐』,這個……」阮夢西都不知道自己該干嘛了,「你的尺寸都測量好了嗎?」
「嗯,都好了。」
「那……」阮夢西咳嗽著,「這面試要開始了,不如我們先過去吧,四爺,您說呢?」
江承嗣沒作聲,只是暗暗收攏手指,不自覺緊了緊。
**
面試間
江錦上早就到了,正悠哉得喝著茶,瞧著三人同行回來,挑了下眼。
四哥還真是去找人了?
主要是這三個人之間,氣氛很古怪。
不過面試還沒開始,這位「肖小姐」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江承嗣也不可能丟了面試工作送她,她倒說沒必要,青天白日的,也不會出什么事,回家就告訴他。
「肖小姐」離開後,江承嗣便繼續開始面試工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約莫一個多小時,才收到她的信息,說是安全到家,才認真開始工作。
阮夢西坐在他身邊,那叫一個如坐針氈。
心底一堆疑問:
四爺和「肖小姐」是什么關系?
「肖小姐」的尺寸是四爺幫忙量的?有些測量的尺寸,可以自己完成,有些則需要他人配合?
四爺上手了?
他倆剛才摟抱在一起,幾個意思?
她要多出一個老板娘了?
阮夢西心底亂哄哄的,不過面試開始,就投入工作中。
面試結束後,阮夢西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將單據發票這些交給「肖小姐」,定金也忘記收了,思量著,她連這位「肖小姐」聯系方式都沒有,就有些頭疼了。
「記得通知面試成功的人,明天開始來實習培訓。」江承嗣結束面試,特意叮囑阮夢西。
「我知道。」阮夢西點頭。
「今天辛苦了,我和小五要去老宅吃飯,你要不要一起來?還是要等則衍?」江承嗣直言。
「我等他過來。」
「那行,我先走了。」江承嗣說完就准備離開。
「四爺,等一下!」阮夢西想著兩人的關系,就把定金單據的事告訴了他。
「她確定想要定制衣服?」
「對,款式也選好了,不過定金還沒收,師傅那邊不好下單。」
「定金從我那邊扣,單據給我吧,回頭我轉交給她。」
阮夢西僵硬得把單據給他,整個人都有些傻了。
從四爺賬上扣?
關系已經親密到這個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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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錦上當時就站在邊上,把所有過程看在眼里,去老宅的路上,還忍不住打趣道:「她定制衣服,跟你有什么關系?」
「之前欠了她東西,這衣服就當補償她了。」
江承嗣說的是河西賽車的事,事情是因他而起,總要彌補她一下。
江錦上則笑著打量他,「發生什么?你就欠她的了。」
「別管太多,你現在安心照顧弟妹和小侄子就行,別總想插手別人的事。」江承嗣從心底覺得,某人不是個好人,恨不能離他八尺遠。
江錦上輕哂,「你干脆把自己賠給她,我覺得她會很開心。」
「江小五,這種玩笑不要亂說。」江承嗣皺眉,「你這簡直就是在侮辱我和她之間的關系。」
江承嗣心底隱有感覺,他和「肖小姐」關系超過了一些界限,這是他的私事,不太想別人摻和。
而且他總覺得,江錦上不安好心,總想暗戳戳搞什么幺蛾子。
這小子從小就喜歡磨人,不是個省油的燈,江錦上遞塊糖給他,他都覺得糖衣里裹得可能是毒葯。
江錦上搓了搓手指,「你的事,真不要我管?」
「你再說,信不信我把你從車里丟下去。」
江錦上只是一笑:
「是你讓我不管的,以後出了事,別來找我算賬就行。」
「只要你離我遠一點,我保證平平安安活到九十九!」
江錦上偏頭看著窗外:
做弟弟的,真的仁至義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承嗣有對他說了句,「你也離她遠一點。」
江錦上瓮聲一笑:
你是她什么人啊,管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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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太難了,帶不動啊。
我覺五爺自己該反思一下,為什么人家不信任你,你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嗎?
五爺:怪我太早看透了一切。
江小四: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