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擔心她出事。」
「京城治安沒那么差,況且那丫頭什么時候吃過虧。」
某個老父親沒作聲。
……
而此時的騎著機車的男人,轟著油門准備逃跑。
這原本打算英雄救美的男人,正准備大喝一聲,追出去,卻不曾想,從遠處忽然駛來一輛車,許是做賊心虛,又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居然就有些慫了。
也就是遲疑地這么幾秒,那輛車居然直直朝著重機摩托駛來。
「媽的,讓開,讓開——」騎車的男人,已經有些慌了。
本以為很輕松的事情,卻搞成這個樣子,錢肯定是拿不到了,要是被司家抓著,更完蛋。
手慌腳亂,駕車的手指發抖,機車騎得歪七扭八。
而前方的車,卻並未閃躲,幾乎是緊跟著他移動的位置,迎面撞來!
這人能扔下同伴逃跑,可見是個慫貨,他哪兒敢撞上前面的車,可那輛車在迎面駛來時,速度似乎越來越快!
男人慌不擇路,就在摩托與汽車即將撞到的時候,他急轉方向,重機摩托碾上路牙,加之操控不當……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嘭——」機車撞翻在地,男人隨之栽倒。
頭盔沖擊地面,撞得他腦袋發暈,呼吸不暢,他此時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人看到臉,直接摘了頭盔,局促喘著粗氣。
瞧見駕駛位的車門被打開,都沒看清下車的人是誰,指著他就破口大罵!
「你特么沒長眼嘛,怎么開車的,找死啊!」
「媽的,沒看到老子在開車嗎?你還敢往上撞,我看你是活膩了。」
「艹——真特么倒霉,我告訴你,我的車……」
……
下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承嗣!
他開車過來時,隔著一段距離,就看到這位「肖小姐」正與一個男人在糾纏,她顯然是占了上風,把人制服了,還有個騎著摩托的人,慌不擇路的跑。
雖然還沒了解經過,江承嗣幾乎下意識就認為,這兩人是一伙的。
飛車黨?
他最討厭這種騎著摩托做壞事的,有許多人不喜歡騎摩托的人,說什么噪音大,擾民,裝逼……
其實真正喜歡摩托的人,根本不會在鬧市區故意制造噪音,他們這些愛摩托一族的人,風評就是被這些飛車黨給害了的。
大過年的,還敢出來搞事?
這不是往他槍口上撞、
「開車不長眼啊,一個勁兒往上撞!」他從口袋摸出手機,對准他的車牌拍了一張照片,「車牌我記下了,你給我等著,老子早晚找你算賬!」
他可沒忘了自己是來干嘛的,此時不宜久留,拍了車牌,就打算跑路。
扶起摩托,瞧見車子有損壞,又罵罵咧咧說了幾句不堪入耳的臟話。
「與其以後找我算賬,不如趁現在吧。」江承嗣已經下了車。
他聲音帶著笑意,嘴角卻不見半點暖意,鳳骨尾成,冷風將他的黑發吹得肆意翻飛,他一手撐在車門上,看了眼正扶車的男人……
視線卻落在不遠處的「肖小姐」身上。
目光相撞,她手指忽然一松,原本被她壓制的男人,如蒙大赦,手臂還扭曲著,整個人卻得到了解脫。
她咬了咬唇……
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
江承嗣就這么定定看著她。
她到底還會干什么?
之前河西山路飆車,已經出於他的意料,現在居然還會些擒拿格斗,這若是尋常姑娘,性子烈一些,遇到這種情況,最多就是手腳並用,那是毫無技巧的,而她……
顯然受過一點訓練。
他嘴角帶著一絲玩味。
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而原本准備沖出去英雄救美的男人,本就被突然沖出來的車子,嚇得有些慫了,他想干大事,偏生又擔心敗露,他以為,可能就是個路人……
萬萬沒想到。
這個敢迎面撞重機摩托的,居然會是江承嗣!
他會去江承嗣的會所,自然聽說,他幾個月前就搬到了城東居住,可沒人知道他住哪里,大家也不會刻意打聽,誰會想到,這種會碰到這個瘟神。
而騎著重機摩托的男人,似乎也認出了他。
京城玩車的,誰不認識江四爺。
卻又覺得不可能,京城說大不大,可江承嗣也不是說遇到,就能夠遇到的。
他手指一顫,剛扶起的車子,「嘭——」一聲,轟然倒地。
江承嗣轉頭看他,摩托猝然劇烈的倒地聲,好似才突然刺激到了他的神經,再迎上江承嗣的視線,他心頭狂顫——
腦海中只有四個字!
完了!
快跑——
男人太慌,居然被自己的摩托給絆了下,身子趔趄一下,再穩住身子要跑時,後背忽然被人踹了一腳!
男人力氣極大,加上他奔跑的慣性,猝不及防,面部照地!
狠狠重摔在地上……
一時間,頭部、鼻子、嘴巴,全部疵出了血,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鼻端有溫熱的液體流出。
他雙手撐著,剛要起來,就瞧見面前出現一道黑影。
周圍凜風凄瑟,男人剛從車內下來,沒穿外套,偏暖色的毛衣,黑色長褲,顯得格外修長峻拔,垂眼睨著他:
「不是要找我算賬?跑什么?」
仰頭看他,神情乖張,黑發翻飛著,更添了一抹不羈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