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看到請假理由時,反正是被驚呆了。
當領導這么久,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都遇到過,就是沒遇到,請假是要照顧自己組長的,所以他們組一共三個人……
現在就只有小助理一人在苦苦支撐。
「哪里沒看懂。」江時亦將面前的電腦往一側挪了下,示意她拿著書過來。
林鹿呦拿著書走過去,指了指他曾做過標記的地方。
一個化學反應原理,江時亦琢磨了一下,便拿出紙筆,給她重新推演了一下,簡單一個方程式,愣是寫了大半張a4紙。
林鹿呦一開始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推演上,只是中途他手機響了一次。
江承嗣打來的,他沒接。
估計剛才打電話的也是他,細想著他最後說得話,他說:
【你聽錯了。】
就是在自己出聲後不久,他才說了這番話,前後聯想,大抵也猜得出因果關系。
他不想讓他弟弟知道自己住在他家里?
不過五爺和唐菀也知道啊。
江承嗣畢竟是他親弟弟,這么比較下來,林鹿呦心底的情緒就莫名復雜了起來……
江時亦推演完,正打算和她講解,就發現這小姑娘站在自己身邊,居然神思恍惚著,好似在發呆。
以前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做實驗,哪次不是全神貫注,生怕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現在倒好。
已經敢這么無視自己了?
筆在指尖轉動著,江時亦就這么偏頭看著她,不動聲色的,細細打量著。
她這胃病本就是急性的,教養了一天,氣色也好了許多,漂亮的小鹿眼,好似蒙了層水汽,濕漉漉的,微抿著唇,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沒成年的時候,江時亦就認識她了。
跟在他屁股後面轉了幾年,他幾乎是親眼見證了,她是如何從一個小女孩,變成了一個姑娘,或者說……
一個女人!
這種感覺很奇妙,專業里的人也調侃過,說林鹿呦就是他養成系的小師妹。
……
林鹿呦好像忽然從自己的世界里抽離出來,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江時亦雖然坐在椅子上,她是站在邊上的,可他椅子朝向,已不知何時,是正對著他的。
一手轉著筆,一手托腮,就這么直勾勾看著她。
男人穿了最簡潔的黑白搭配,衣服干凈得幾乎不見半分褶痕,儒雅斯文,只是下頜棱角分明,自帶一股侵略性。
「學、學長?」
「在想什么?」
林鹿呦悻悻一笑,指了指他桌上的演算紙,「想題目。」
「題目?」江時亦打量著她,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所以他幾乎可以准確無誤判斷,她哪句話是真,哪句是假。
「是啊。」
「那你說說,你都想出什么了?」江時亦抬手將自己推演的稿紙反扣在桌上。
林鹿呦愣了下:「……」
那種感覺,好似又回到了校園時期,被某個變態學長支配的恐懼中。
「就……」林鹿呦壓根沒有在想題目。
這種化學類的題目,又不是人文社科那種,根本沒有任何投機取巧,胡編亂造的空間。
江時亦坐著看她,壓力已經很大了,某人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干脆站了起來,借著身高優勢,垂頭睨著她……
那般靠近的距離,近在咫尺的呼吸,讓林鹿呦心底更虛了。
「呦呦——」男人聲音低沉到某個極致曖昧處,聽得她心口犯癢。
「嗯?」
「老實告訴我,你剛才是在想我,對嗎?」
男人溫熱的氣息那個伴隨著溫纏的聲線,從她側臉吹過,干燥的溫度好似瞬間傳至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
太近了。
近到發絲相錯,癢得她心悸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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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
忽然想到,如果袁特助和上本書里的千江一樣匯報工作,那么事情的發展就是這樣的:
「小姐帶他上了您的游艇。」
「兩人出海了,三個小時才回來。」
「大概率發生過關系。」
司先生:「……」
某個老父親估計要郁悶死了,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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