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枝提點了一下,只是范徵羽實在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幫你?」雲鶴枝開口。
范徵羽也正在犯難,點頭同意,「麻煩了。」
她把腰帶遞過去。
雲鶴枝只是抬臂,將腰帶從她腰上穿過,全程,他的手指,並沒碰到她的腰上,只是腰帶貼近,輕輕一勒,她呼吸瞬間一沉——
「緊嗎?」
他此時靠得有點近。
呼吸溫熱,吹過來……
她聞到了他身上的茶香。
「還好。」
「你看好了,是這樣系的。」雲鶴枝動作很慢,范徵羽低頭,認真看著。
只是她全程根本沒盯著他是如何系腰帶的,而是在看他的手。
真的好漂亮。
想……
摸一下。
她以前覺得,她表哥的手已經夠好看了,江錦上以前常年體弱,用養尊處優還形容也不為過,這手上一點繭子都沒有,可是雲鶴枝的,那是真的美。
……
一邊的鄭蘭生已經懵逼了: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嘛?
雲鶴枝幫她系好腰帶,抬頭看她,卻瞧見她還垂著眉眼,「我已經系好了。」
范徵羽倏得抬頭,直接撞進他略帶打量的視線中。
想著方才自己想摸他變態想法,臉微微泛紅。
目光相撞——
一個是壓根沒躲,另一個是忘記避開。
兩人維持著這么近的姿勢,呼吸聲都變得越發濃重清晰。
以及某人擂鼓的心跳聲。
「你剛才在看什么?」雲鶴枝說話很輕,甚至如冬日落雪般簌簌悅耳。
范徵羽莫名覺得心跳驟快,喘氣都不敢太大聲,只是心虛得搖頭,「沒、沒什么。」
「把這件衣服穿上,才算是一套戲服。」雲鶴枝指著另一件衣服。
范徵羽沒想到戲服還有這么多講究,她穿了一套衣服下來,身上出了點細汗。
風一吹……
身子涼。
目光無意瞟了眼雲鶴枝,心頭……
卻熱得很。
鄭蘭生全程都是錯愕得,他覺得自己在做夢。
他哥……這是不是在撩妹?
搞什么玩意兒?
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樣,只是朋友的表妹,是個女生,所以他哥才多照顧的,肯定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他可沒忘記自己當初是如何對待范徵羽的,這以後要是成了嫂子,他該如何面對她?
嫂子?
鄭蘭生抑郁了。
就連下午去梨園唱戲,表演結束,都郁郁寡歡,搞得大家都不敢和他說話,畢竟某人有時脾氣挺大的,不敢惹。
**
而范徵羽回家時,更是心不在焉。
今天雲鶴枝還是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系了下腰帶,他全程都沒碰觸自己任何地方,可以說極為紳士。
只是腰帶系上的感覺,至今還殘留著……
就好像被勒住的,並不是她的腰,而是她的心。
呼吸一沉,心臟驟縮,難以言說的悸動。
范明玦在學校是搞學生工作的,政教處主任干了這么多年,當老師這么久,如果連女兒這點小異樣都察覺不了,那才奇怪。
「你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范徵羽對父親,也有著天生的敬畏,有這樣的父親,被他忽然盯著,心底多少有些慌。
「沒事啊。」
「有什么事就跟我說。」
「就是最近練習太累了。」
「是嗎?」范明玦似乎並不相信這套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