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板和小表妹番外(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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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雲鶴枝家吃了那頓飯,范明玦回家沒少被妻子「責備」,說是出去遛彎,你跑去別人家又吃又喝,還搞得酒氣熏天,讓人送回來,丟不丟人,害不害臊。

范明玦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喝多了,雲鶴枝和那個叫鄭蘭生的小子都是要護嗓子,不太飲酒的人,結果卻輪流給他灌酒。

雲鶴枝:「叔叔,實在不好意思,我沒辦法陪您喝得盡心,那我以茶代酒敬您,您隨意。」

你說這酒,他該不該?

最主要的是那酒實在不錯,他不僅喝了,還一杯下肚,干了個徹底。

結果轉頭,鄭蘭生就端著酒杯來了:

「叔叔,今天的事就是誤會,您千萬別放在心上,我敬您。」

道歉的酒,他該不該喝?

所以一來二去,他能不醉嗎?

范媽媽便和范徵羽說,讓她改天和雲鶴枝說一下,請他來家里吃頓飯。

**

那天因為其他人的原因,范徵羽提前結束了排練,直接去了梨園,她知道雲鶴枝今天有演出,原想給他一個驚喜,然後出去約會,知道他演出結束特別累,還特意買了盒甜點。

既然是驚喜,到了梨園,她便打著找鄭蘭生為幌子,成功進了後台。

「小嫂子,你怎么來了?找我?」鄭蘭生聽說是姓范的小姐,帶著妝就走了出來。

「不是,他演出結束了嗎?」

「我哥今天沒來。」

「……」

范徵羽不可能記錯,兩人中午還聯系過。

「哦,嫂子,你別誤會,我哥今天原本是有演出的,他身體好像不太舒服,在家休息,這場戲是我來頂替他的。」

「不舒服?」范徵羽蹙眉。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們這行,最怕感冒發燒嗓子啞,那就完了,我原本還打算演出結束去看看他的……」

鄭蘭生話沒說完,范徵羽轉身就快步離開了梨園,直接去了雲鶴枝的住處。

大門只是合上,並未關起來,老舊的門,推開時,還有吱呀的悶響。

院子里桂樹悄然發了花芽,白瓷水壺落在院中的石桌上,茶水早已沒了熱度,范徵羽不自覺放輕腳步,推開了一間屋子的門。

他的卧室坐北朝南,采光極好,屋內並不算暗。

門開了一條足以容納一人的縫隙時,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范徵羽心頭一跳,下意識驚呼一聲,本能要躲,而那人攥著她手腕的力道稍微一松,兩人距離拉開了些。

「是你。」雲鶴枝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聲音細聽有點嘶啞,肯定是不便開嗓唱戲的。

「你是感冒,還是……」

雲鶴枝所處的位置,從窗外透進的陽光落在他背上,半邊身子籠罩在陰影中,有些朦朧的神秘。

頹喪,居然隱隱透著點病嬌的味道。

他盯著范徵羽,沉著嗓子說了句:「過來點兒……」

雲鶴枝的聲音是極好聽的,即便是生了病,染了層嘶啞,卻仍能輕易撩撥人的神經,范徵羽也是鬼使神差,往前走了一步。

「再過來一些。」

再近一步……

雲鶴枝低低一笑,自己往前走了一些,兩人之間的距離瞬時被拉近到了毫米之間,他彎腰躬身,稍一低頭,下巴抵在她頸窩處,伸手便把她摟進了懷里。

「我正想著你,你就出現了。」

周圍很安靜,除了細碎的風聲,只有兩人的呼吸,一個清淺,一個由於生病呼吸又熱又沉。

舒緩清淺的,熱意四濺的……

交織著,勾纏著,范徵羽的呼吸心跳,逐漸的,有些失了序。

她能清晰感覺到他過熱的體溫,耳畔頸側被他染上一層超乎體溫的熱度。

一點點,一寸寸侵蝕著她。

「雲老板……」范徵羽試探著伸手,抓住了他腰側的衣服。

雲鶴枝稍稍將身子抽離一些,頸側熱度消散,可他面對著她,呼吸熱切紊亂,這股熱意便撲面而來了。

「我方才做夢,夢到你和我分手了。」

「那只是夢,你先去床上坐下。」范徵羽看他臉色不對勁,扶著他坐到床邊,「我怎么可能和你分手,再說了,我們連互相家長都見過了,感情也一直這么好,不會發生那種事的,除非是我們兩個,其中一方不喜歡對方了,那才可能分手……」

范徵羽知道他在生病,說話也格外溫柔,頗有些哄孩子的味道,只是說了半天,卻看到對方並無回應,轉頭看他。

「徵羽,其實說了這么多,你就是想告訴我……」雲鶴枝坐在床上,認真看她,「你喜歡我。」

他眼底好似有熱風,呼吸也帶著燙人的熱度。

「我們都見過家長了,你說呢?」兩人交往這么久,范徵羽沒想到他居然還在糾結這種問題。

「你沒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范徵羽抿了抿唇,准備給他去倒點水,沒想到手腕被人拉住。

猝不及防,身子直接朝他撞去,她擔心碰著他,畢竟他此時是病人,結果後腦勺被人扶住,強迫著她,與他——

正面相對。

「說啊,你有多喜歡我?」

他聲音啞得不像話,卻又那么近,那么燙。

垂眸睨著他,他呼吸很急很亂,熱意沒有任何節奏的落在她臉上,將她的臉……

層層染紅,燒透。

范徵羽視線下意識閃躲,他卻又靠近了一些,唇貼著她的……

廝磨著,好似要生生磨掉她的命。

「徵羽……」

「你是不是只喜歡我?」

范徵羽覺得……她快要窒息了。

這都是什么死亡問題,她喜不喜歡他,他不清楚嗎?

「我喜歡你,只喜歡你……唔。」

呼吸不暢,腦袋昏了,身子軟了……

周圍太安靜了,細碎的風聲吹過桂樹,枝葉顫動,一如她此時紊亂狂顫的心跳,窒息感,好似要生生奪去她的性命。

他體溫太高,身上散發的熱度,簡直能把人燒得融化,更何況是接吻。

兩人呼吸都紊亂著,十幾分鍾後……

范徵羽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無奈嘆了口氣。

剛才明明還挺有精神的,這就倒了?

范徵羽確定他是發燒,他似乎不願吃葯,就給他采取了一些物理退燒的辦法,她以前獨自在國外生活,照顧一個病人總是沒問題的。

**

他體溫降得還算快,范徵羽正想著去給他熬點粥,外面傳來叩門聲,待她開門時,見到外面的人,有些詫異。

那人穿著簡單,一身黑,搭配一件長款風衣,自有一股子桀驁灑然的風流勁兒。

「六爺?」范徵羽認識面前這位,只是不熟。

京寒川是應了他母親的要求,特意來探病,畢竟某人一人獨居,也擔心出什么事,他母親甚至說,病的太重,就送他去醫院,或者接到京家養著。

畢竟是他們家梨園的頭牌名角兒,生病了,作為東家,肯定要來探望的。

「范小姐。」京寒川有些詫異。

「您請進。」范徵羽退開身子,讓他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