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別信她的話,這女人就是個騙子!」
張德福高聲怒斥。
記者懵逼了,前段時間唐家的事,鬧得甚囂塵上,這個人所有記者都認識。
「張家人,他冒出來做什么?他應該不認識何夫人吧。」
呂惠如沒想到張德福會出現,心底大駭。
做賊心虛,同伙蹦出來,她怎么可能不驚懼害怕!
就連一側的安保人員都沒反應過來,張德福已經從一側沖到了台上,指著呂惠如的鼻子,破口大罵。
「大家看清楚了,這個人壓根不是什么好東西,她這么做,完全就是為了幫自己兒子,編造污蔑,把唐菀拖下水,混淆視聽!」
呂惠如怔愣,這個混蛋到底在說什么?
一個記者高聲問道:「張先生,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說何夫人放出來的這些東西是假的?」
「可是我們看著不像造假啊!」
「而且我們找平台問了,唐小姐的確欠了錢。」記者的速度自然很快。
……
記者都瘋了,爭先恐後提問。
張德福一聽這話,氣得直拍大腿,一臉懊惱,「哎呦——這都是我那個外甥女造的孽啊!」
他說的外甥女,肯定就是唐茉了。
記者狐疑,唐茉不是被抓了?這件事和她有什么關系?
「這丫頭過慣了好日子,忽然沒有錢,就想方設法到處弄錢,最後居然用唐菀的身份信息,在網上借了貸款。」
「我也是在她進去之後,幫她收拾東西才發現的。」
「你們說,這對唐菀來說,不就是無妄之災嗎?那丫頭糊塗啊,這網上的錢,怎么能隨便亂借啊,那很多都是騙人的,利滾利,會出人命噠!」
……
張德福說得有鼻子有眼。
只是這話從一個賭徒口中說出,總有些違和感。
身份盜用,的確能在某些網絡平台貸出錢,這類消息很多,網上很容易搜到。
唐菀應該不差錢,而唐茉的確缺錢,她也有機會接觸到唐菀的個人信息。
連故意殺人都做得出來,套用別人信息借錢更不值得一提。
張德福的話,非常有可信度!
「張德福,你在胡說什么?」呂惠如氣急敗壞!
她想過最壞的打算,唐菀出現最好,她若不來,大不了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好過,可她怎么都沒想到,最先咬她一口,會是張德福!
他們不是一伙的?
這混蛋之前拿了他的錢還賭債,賭咒發誓,說不會管任何事,現在看來,他賭咒起誓的那些內容。
什么騙她就出門被車撞死,什么不得好死之類……簡直就和放屁一樣!
……
「我沒有胡說,這都是真的!是你騙了我!」
張德福面對記者,說得更是義憤填膺。
「各位朋友,我們張家已經很對不起唐家了,自從我妹妹和茉茉進去後,我大徹大悟,想找辦法彌補,可是你們也知道我的能力,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位何夫人,一直想幫他兒子減刑,只是何岸是個什么垃圾東西,你們也知道。」
「三番兩次想玷污人家小姑娘,唐家人又是聖母,還能笑著說沒事,最後她就找到了我。」
「我以為她是真的想為唐家做點事,彌補兒子造的孽,就把茉茉盜用唐菀信息借錢的事告訴了她。」
呂惠如一聽這話,雙目發黑,差點沒氣得昏厥過去!
這個垃圾在說什么?
他想彌補唐家?這廝怎么不去演戲。
他恨不能抱著唐家的骨頭啃血,這種垃圾會大徹大悟?
這些混賬話,居然也有人信?
張德福正說得起勁,繼續道,「我原本想著,這本來就是我們家欠了唐家的,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偷偷幫唐菀把事情擺平了,因為這本來就不關她的事。」
「這時候何夫人出現了,說她能幫我,借此彌補兒子過失,其實我知道,她是想以此爭取博得唐菀好感,為兒子減刑。」
「可是我能力真的有限,而她又特別有誠意,就把所有事都告訴她了,她為了感激我,還給了我50萬塊錢。」
「我真沒想到,她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張德福從口袋摸出一張卡,「你兒子想玷污人家姑娘,你還污蔑她,你們母子倆,還算個人嗎?」
「你這臟錢,我不稀罕!」
說完「啪——」一聲,將卡直接甩在她臉上。
銀行卡抽打在呂惠如臉上,不疼,可底下媒體記者異樣的視線,簡直比按住她臉掌摑,還讓人難堪。
她這輩子何曾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難堪過?
所有記者,立刻沸燃:
「何夫人,這話是真的嗎?」
「您說幫人還錢,彌補何岸造成的過錯,其實是利用這個,打擊唐菀?」
「事情到底如何,您解釋一下吧!」
……
記者只想挖新聞,還管她是否難堪!
呂惠如深吸一口氣,「他是個什么東西,大家心底都清楚,這種人忽然裝好人,本身就不正常,各位覺得他的話能信?」
「我的確不是什么好人,那你呢?豪門貴婦人,穿得光鮮亮麗,做得是人事兒嘛!」
張德福本就是個流氓混子,那種囂張放肆的模樣,任是誰看了都覺得厭惡。
況且此時他趾高氣昂,好似壓根呂惠如。
更是氣得人牙癢癢。
遇到這種無賴,真的半點法子都沒有。
「難怪兒子被養成那樣,原來當媽的就不是個東西!」
「張德福!」呂惠如是第一次面對這種無賴,畢竟她的生活里,根本接觸不到這類人,氣得直咬牙。
說她就罷了,非得帶上她兒子,這不是故意往她傷口上撒鹽?
「你喊什么?大家要是不信,可以去查這張銀行卡的信息,看看開戶人是誰?我有沒有污蔑她。」
「還故意找人去鬧事,我跟你們說,我這人就是吃喝嫖賭,的確壞,可我是壞在明面兒上,不像某些人,穿得人五人六,做的事兒啊……」
「哼——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