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機場,人流熙攘,江震寰夫婦就是走得普通出口,消息紛至沓來,一時難以厘清頭緒,下了飛機,趕緊給江錦上撥了電話。
「喂,媽——」江錦上開著車,不便接電話,打開了免提。
消息太雜,范明瑜也沒那個時間一一去看,「怎么回事啊?網上全都是你被戴綠帽子的事,你被菀菀給綠了?不能吧。」
「守在她家,還能把媳婦兒給看丟了?」
「我兒子難道不優秀?」在父母心底,自家孩子,都是最出類拔萃的,「她看上誰了啊?我倒想看看那個野男人是個什么玩意兒?居然還敢和我們江家搶媳婦兒!」
……
「野男人?」江錦上挑眉,網上的消息到底傳成什么樣了?
「可不,都在說你被人戴綠帽子了。」
「那……這個野男人,可能是我吧。」
「……」
「我和菀菀可能還要半個小時才能到機場,見面再詳說。」
等待兩人的這個時間,夫妻二人取了行李,找了個地方坐下,才得閑把所有事情給看了一遍,難免有些心驚後怕。
發生的時間點太特殊,環環相扣,很難說,這背後無人操控。
「視頻上那個人是謝靖?」江震寰指著被「捉奸」的兩個男人。
「是。」
「他怎么會在平江?」
「誰知道。」范明瑜輕哂,「這是有人不想我們兩家聯姻啊,搞了這么一出,若是成了,聯姻作罷,只怕菀菀這輩子都要毀了,其心可誅。」
兩人說著,又給家里去了個電話,老太太得知平安到了,也沒多說。
「……媽,我和震寰過兩天就回去,我叮囑過宴廷最近早些回家,您也要照顧好自己。」范明瑜總是不大放心。
老太太倒是一笑,「不用擔心我,你倆剛走,兆林和姝研就過來了,中午還要留下陪我吃飯,家里不用擔心。」
范明瑜也不傻,一點就透,掛了電話,冷笑兩聲。
「怎么了?」江震寰素來沒什么表情。
「江兆林帶女兒到我們家去了,也是挺會挑時間。」
江震寰沒作聲。
……
待江錦上與唐菀到機場時,幾人心照不宣的,皆沒提今日發生的事。
「阿姨,我幫你們提行李吧。」江震寰夫婦要來提親,行李不多,箱子內裝的都是禮物,唐菀試圖伸手接過,只是沒想到東西太沉,一時竟沒提起來。
「我來吧。」江錦上從她手中接過行李,「你昨晚太累,也沒休息好,還是別操勞了。」
唐菀臉蹭得紅透,長輩還在,這人胡說八道什么東西啊!
「我沒有很累。」
「不是你一早,就嚷嚷著腰酸背疼?」
「我……」唐菀氣結,有些話,尋常說著,沒有任何問題,可是此時聽了,這簡直是就是虎狼之詞。
就連泰山壓頂,神色都不崩的江震寰,面部都狠狠抽動了兩下,他在說什么玩意兒?趁著提行李的間隙,狠狠剜了某人一眼,壓低了聲音:
「你不要臉,人家女孩子要,瞎說什么東西!」
說得都是什么騷話!
江錦上看了眼自己父親,「我聽說,您當年追我媽,跑去她唱歌的劇院,公開表白,聽說很肉麻。」
「江小五,你皮癢了是不是!你聽誰說的?」
江錦上只是一笑,「人不在江湖,不代表江湖沒有你的傳說。」
范明瑜在當年是很火的歌手,嫁入江家,當年很轟動,二人的事,此時還有人津津樂道。
上車後,范明瑜與唐菀坐在後排,一直拉著她的手,詢問唐老近來身體如何,只是那笑容帶著幾分促狹。
因為江錦上不著調的幾句話,范明瑜看她的眼神,就好似……
她已經懷了一樣!
其實昨晚在酒店,事情是這樣的……
謝靖的事發生突然,兩人商量了一下,准備將計就計,所以並沒選擇回家,而是又開了一間房,江就、江措二人,則帶著謝靖與那個保鏢,住入了謝靖本就開好的房間。
四個大男人,面面相覷,也是無聊,這才斗地主喝酒,打發時間。
而唐菀這邊,她還是難以相信,江錦上居然動手了。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江錦上看向她。
「你居然會打架?」
「防身而已。」
「好像挺厲害的。」
「他擒拿格斗很厲害,有空教了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