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快,江錦上從樓上下來了。
「奶奶,四哥。」江錦上與二人打了招呼,才看向已從沙發上站起來的女人,「尤小姐。」
「五爺——」女人說話似乎是掐著嗓子的,那股子甜膩勁兒,惹得江承嗣與老太太都忍不住皺了下眉,「又見面了。」
江錦上說話本就自帶三分笑意,只是點頭尋了個單人沙發坐下。
自打江錦上來了之後,尤叢容的眼睛,雖沒一直盯著他看,這飄飄忽忽得,卻總是落在了他身上。
惹得江承嗣一直促狹看著兩個人。
「小五,尤小姐說和你是同學?」老太太喝了口茶。
「我們就同學了一段時間,可能五爺已經不記得了。」尤叢容笑著,「當時我們也沒說過幾句話……」
她那模樣,活像是來敘舊的。
「我出去散步。」江錦上說完就打算出去,快到門口,被老太太叫住了,「再多穿件衣服。」
老太太將一件外套遞給他,壓著聲音說,「這尤小姐是奔著菀菀來的,還是沖你來的?」
「什么意思?」
「我瞧她看你的眼神挺不一般的,又說是同學。」
「您為什么讓她進來。」
「她自報家門,說是菀菀的客戶,又是你同學,我也沒想那么多,就讓她進來了,我之前覺著她是來找菀菀的,現在看來,可能是奔你來的,你不留下解決問題,跑什么?」
「我是正常出去散步。」江錦上穿上外套。
「這八成是你的爛桃花。」
「可桃花是您放進來的,誰搞出的問題,誰解決。」
「你這小子……」
「奶奶,我先出去了。」
老太太被氣得不輕,一轉頭,江承嗣也起身,「奶奶,我去陪一下小五,他身子弱,我怕他走路摔著……」
兩人一走,客廳就只剩下老太太與尤叢容兩個人了,老太太皺眉,自己都生了些什么孫子啊,把這種爛攤子丟給她一個老婆子?
老太太原本就是在修剪花枝,便又拿起了剪刀,修剪著一個盆栽。
「尤小姐,你看我這花怎么樣?」尤叢容還真不是奔著唐菀來的,只是沒想到江錦上剛坐下就出去了,正懊惱著,瞧見老太太叫她,立刻笑著走過去,「好看。」
「其實修剪花枝,是門藝術活兒,你看這個……」老太太捧著一簇花枝。
「人家長得好好的,卻偏偏不知從哪兒冒出一枝,想破壞原有的和諧美感……」
「面對這種情況,你知道最好的辦法是什么嗎?」
尤叢容愣了下,還沒說話,就瞧見老太太將那枝橫斜兀出的花枝,在它靠近根部的位置,直接截斷……
「它冒頭,不能只把頭部剪了,它從哪里冒出來,就要從哪兒把它給掐斷了,要不然,春風吹又生,麻煩不斷啊,連根除去,最干凈。」
尤叢容只娛樂圈混跡多年,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她心底還是清楚的,手指略微收緊,嘴角含笑,「原來要這么修剪花枝啊。」
「人家長得好好的,它非要冒出來橫插一腳,不弄它,弄誰?你說是吧。」
「其實做人也是一樣,不該有的念頭,就趁早掐了,尤其是在乎身份的人,有些跟頭,摔不起,是吧。」老太太拿著剪刀,「咔嚓——」兩下,又剪了幾簇花枝。
打量著盆栽,微微皺眉,「春天到來,這枝丫長得太快,我都沒注意,也不知從哪兒就冒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破壞了原有的美感,修剪完……」
「看著舒服多了。」
「尤小姐,你看,這盆栽,現在是不是挺好看的。」老太太笑道。
尤叢容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笑意,「嗯,好看。」
……
而此時屋後,江錦上正與江承嗣在院外散步。
「那尤小姐喜歡你。」江承嗣單刀直入。
江錦上沒作聲。
「我看她和弟妹合作,也是奔著你來的,高中畢業這么多年,還一直惦記著你,看樣子,對你是真愛啊。」江承嗣調侃,「居然都找到家里來了,幸虧弟妹不在,要不然……」
「網上說你和則衍,也是真愛,你倆是嗎?」
「我去,我和他都很久沒碰面了,怎么還有人說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事兒簡直影響他的行情!
「網友說,如果沒關系,就不用刻意避嫌,越是這樣,越有問題。」
江承嗣愕然,他和祁則衍走得近,說兩人有奸情;走得遠,也說有問題,還能不能讓人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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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嗣:一個病秧子都有人惦記,怎么就沒人惦記我?
祁懟懟:我惦記你啊。
江承嗣: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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