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和五爺傳出這樣的緋聞,您覺得唐菀會怎么想?」記者有些無奈,看樣子,今天八成是問不出什么東西了。
「我很抱歉,對他們夫妻造成了困擾,不過唐老師是個非常明事理,非常大度的人,肯定不會聽信網絡上的這些流言蜚語。」
所有記者面面相覷……
都不是傻子,尤其是一些女記者,聽了這話,格外不舒服。
緋聞都形成了,怎么可能一點困擾都沒有,你現在推得一干二凈,如果唐菀生氣發脾氣,好像是她不夠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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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進行了十多分鍾,記者幾乎沒得到任何有用或者勁爆的信息。
尤叢容的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微笑,她似乎可以看到,今天之後,祁則衍會如何捧她的畫面了。
「各位,我們待會兒還有戲份,叢容也該去補妝了,那……」經紀人走過來,從始至終,她都是提心吊膽,瞧著采訪終於接近尾聲,方才長舒了一口氣,准備帶她離開。
記者知道,尤叢容不會松口的,可看她要走,還是忍不住往前擠。
「尤小姐,再透露一點吧,您和五爺就是單純的同學、朋友,還是有其他關系?」
「再多說一點吧,您和五爺或者唐老師,私交到底怎么樣?」
「您方才說,與他們都是朋友,事發之後,你們私下有什么聯系嗎?」
……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拍攝,要采訪,改天吧。」經紀人以及劇組工作人員,護著她准備離開。
就在這時候,從一側忽然傳來一道溫軟的女聲。
「尤小姐,怎么走得這么急?」
劇組的人都知道,這次采訪是祁則衍特意給尤叢容准備的,劇組其他女明星都是規避三舍,忽然聽到有人說話,所有人視線都齊刷刷射了過去。
她穿著一身柔白色的連衣長裙,套了件咖色毛衣外套,就連頭發都是松松垮垮挽著,山風干燥微冷,她卻生得水色溫婉。
現場有人驚呼一聲,「唐菀?我沒看錯吧,她怎么敢來這里?」
「這名門世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樣,這周身的氣質絕了。」
「她還真有膽子。」
……
唐菀神色慵懶,身上看不到一絲棱角,可氣質極好,就是走路的姿勢,都好似是經過調教打磨,賞心悅目。
可她周圍有人護著,記者就是想沖過去,也是不敢的,這要是磕了碰了,他們這群人哪兒擔待得起啊。
原本有些混亂的記者,就好似摩西分海般,自動讓出了一條路,唐菀就在尤叢容難以置信的視線中,走到了她面前。
尤叢容在看到唐菀的時候,心底還是咯噔了一下,她怎么敢來這里?
這可都是記者啊!
反而是尤叢容的經紀人,一看到唐菀,便下意識收緊了手,心底暗忖:
怕是完了!
早就警告過她,玩火之人,遲早是要惹火燒身的。
「尤小姐怎么了?看到我好像不是很高興。」唐菀笑著,溫潤無害。
「怎么會,就是覺得……有點詫異,您怎么會……」
侵權的事還沒處理好,她公開出現就罷了,還是當著這么多記者的面,這個唐菀到底想干什么?
「嚴格算起來,我也是這個劇組的人,只是平時負責與劇組對接的,是我們工作室的其他人,我作為工作人員,出現在這里,很奇怪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方才我聽了尤小姐對我的一翻評論,說真的……」唐菀笑著,「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尤叢容此時還算淡定。
畢竟這么多記者和劇組的人在,祁則衍又是她這頭的,她還不信唐菀會在這里翻出什么風浪。
「我雖然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可有人欺負到頭上,一而再再而三,我也不會對她客氣。」
她聲音溫溫軟軟,還透著南方小調特有的軟噥,可她卻在向在場的所有人釋放一個信號——
她今天過來,怕是要手撕某人的。
記者今天沒采訪到任何有用的內容,自然巴不得兩人撕起來,而片場的人,更不可能此時出去勸和,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看戲。
唐菀的出現,對尤叢容來說,已經是個意外,她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如何不讓她心驚。
尤叢容的目光,猝不及防和她撞上,她眼神淡若無物,可是在一個瞬間,她卻感覺到了,從她眸子迸射出的一縷寒意,饒是穿著厚重的旗裝,也讓她渾身發寒。
唐菀輕笑著:「所以尤小姐太看得起我了,尤其對待某些厚顏無恥的人,我啊……」
「還真不是個明事理的大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