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迎親就是圖個熱鬧,前面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了沈知閑這里。
「下面還挺熱鬧的,也不知道所謂的武試,要比些什么?」唐菀笑著。
「俯卧撐,掰手腕?」
大家能想到的,也就是這么些。
……
此時在屋里的謝彤彤忽然說了句,「我有幾個堂哥專門學過散打、跆拳道,還有個算是職業選手。」
所有人:「……」
「嫂子,我去樓下看看。」
「正好幫我看一下江江和陶陶去哪兒了,這兄妹倆,最近都玩瘋了。」沈知閑無奈,「如果看到,讓他倆來我這里。」
唐菀點頭,出去後,先找了下江江和陶陶兄妹倆,保姆雖然不是緊跟著兩人,卻也要保證兩人在自己視野范圍內,唐菀詢問的時候,保姆說兩個孩子剛才回了房間,一直沒出來。
此時的江江和陶陶正躲在房間拆紅包。
這都是方才攔門時搶來的,因為分發紅包的是祁則衍與江承嗣,自然會照顧他倆,偷摸給兩人塞了不少。
這種結婚塞門用的紅包,都是小號,兄妹倆正喜滋滋的拆著。
對小孩子來說,里面就算只有一元紙幣,也能開心半天。
突然聽到敲門聲,嚇得兩人身子一顫。
「江江、陶陶?」唐菀敲門的時候,里面有動靜,可過了十幾秒,門才被打開。
「二嬸?您怎么過來了。」江江穿著漂亮喜慶的小唐裝,今日還特意請造型師梳了個小背頭,只是一直玩鬧,出了一頭汗。
「你媽媽擔心你們,讓我來看看。」
「二嬸好!」陶陶也走了出來,穿著唐裝裙,扎著兩個小揪,分外喜慶。
「外面那么熱鬧,你們躲在屋里干嘛?」唐菀好奇。
「沒事啊。」江江悻悻笑著。
可唐菀再想進去,兩個孩子堵在門口,愣是不讓她進去。
「你們去媽媽那兒,待會兒爸爸過來,需要塞門給紅包的,你們可以去賺點零花錢。」唐菀壓根不知道,這兩個人已經搶了一波紅包。
一聽說還有紅包能搶,兄妹倆眼睛都亮了亮,樂顛顛得出去。
離開時,還特意叮囑保姆,要把他們的房門鎖上,畢竟房間里還有「巨款」。
……
唐菀看得出來,這兄妹倆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偷偷摸摸做了什么,不過孩子的秘密,也沒必要追根究底,送兄妹倆到沈知閑那邊,就去門口看情況。
此時的江宴廷那邊,已經做出了安排。
江承嗣、江時亦和他自己。
原本祁則衍是想上的,可所有人都是一副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弄得他很是尷尬:
「卧槽,你們幾個意思?我平時也有健身的,你們懷疑我不行?」
江宴廷:「你上回健身是什么時候?」
祁則衍思忖著:「可能是去年。」
他平時很忙,屬於比較隨性懶散那類,京城入冬後,滴水成冰,自然懶得動,春來困乏,就更不願健身了,倒是真的很久沒運動了。
所有人:「……」
「要不我去?我最近健身,還是很有成效的。」江錦上直言。
「我來吧。」江時亦接茬,「我是哥哥,怎么也輪不到你。」
江宴廷是老大,總不能真的都讓朋友或者幾個弟弟沖鋒陷陣。
「哥,你可以嗎?」江承嗣很懷疑。
江時亦單手解開袖扣,偏頭看他,「你懷疑我不行?」
「……」
江承嗣無語,你能不能不要學祁則衍這種憨貨說話!
**
江家兄弟幾個,大家了解最少的,可能就是這個江家三少與江五爺了。
不過江錦上與唐菀在一起之後,頻繁出現在公眾視野,神秘感少了一些。
而江時亦年少出國,回來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親爹扳倒了,不過平素為人很低調,又說是學化工的高材生,似乎又多了層神秘的色彩。
「你們誰先來?」謝奪大致猜到了出場陣容,江錦上肯定不會上的。
「時亦,你先上吧。」江宴廷直言,「我最後。」
一般難度最大的都是壓軸的,而謝奪也知道,江宴廷肯定會把自己安排在最後一個,而且迎親這種事,說到底就是圖個熱鬧,也不可能真的演變成打群架。
江時亦生得過於斯文,脫掉外套西裝,整整齊齊的長袖白襯衣,熨帖的黑色西褲,透著股濃重的書卷氣。
桃花眼,多情樣,嘴唇削薄,卻又涼薄如冰。
「謝公子,我准備好了。」江時亦聲音自然的低沉渾厚,磁性好聽。
「你去吧。」謝奪指了指站在他身後的小伙子,這一看就是個下盤敦厚的練家子,他卷著袖子,露出的肌肉,壯實緊綳。
一側的攝像大哥給了幾個特寫鏡頭,鏡頭挪到江時亦這邊,他還在慢條斯理卷著袖子。
強迫症,覺得兩邊袖子卷得不是一模一樣整齊,居然還有心思在調整。
江承嗣在邊上,看得挺著急。
我的親哥,這都什么時候了,你丫還有心思調整袖口。
「哥,你要不要熱個身?」謝家這邊提早准備好,肯定早就熱過身了。
「對,江三少,你要不要熱個身,時間不急。」謝奪也不可能看到,真的出現流血拉傷的事件。
「好!」江時亦點頭。
眾目睽睽之下,他抻了下手臂,「我熱身好了。」
所有人:「……」
江承嗣炸毛:「哥,你到底會不會熱身!」
「我知道。」江時亦還在調整袖管的長度。
「你好歹伸伸腿啊!」江承嗣覺著,他哥今天怕是要被打的很慘了。
揮揮胳膊,就叫熱身?你的體育老師看到,怕是要被氣死。
唐菀此時已經走到江錦上身邊,低聲詢問,「三堂哥能不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