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 霍吃吃護主,偷情都如此高調(1 / 2)

左岸花園

熱水冒著白煙,阻隔在相對而坐的兩人之間。

沈疏詞撈著霍吃吃放在腿上,伸手給它順毛,它溫順趴著,漂亮的貓眼卻警惕得看著對面的陌生人。

「這貓挺乖的。」梁老摩挲著面前盛水的紙杯,「我們……十幾年沒見過了吧。」

「嗯。」沈疏詞悶嗯一聲。

「其實那之後我去福利院打聽過你的消息,聽說你被人領養了,不過具體情況他們保密措施做得很好,遍尋不到你,沒想到……」梁老爺子笑著,就像個極和善可親的長輩,「他們帶你出國了。」

「我記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才……」他說著,伸手比劃了一下,「是不是才這么小?」

沈疏詞繼續給貓順毛,「您這次過來,應該不是要和我敘舊的吧。」

「小晗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聽說你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嗯。」沈疏詞沒否認。

「他這次的事,的確做得混賬,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都恨不能把他給打死。」梁老說得憤慨,「他怎么能碰那玩意兒?這不是找死嘛!」

「糟踐自己就罷了,沒想到還連累到了別人,這小子就是被打死也活該!」

……

沈疏詞扯了扯嘴角,沒作聲。

「不過你也知道,小晗畢竟我們梁家唯一的孫子,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下半輩子都在牢里過吧。」

江錦上的手段,可能他沒見識過,可是前段日子尤叢容捆綁他們夫妻,也就是24小時的時候,她的下場可見一斑。

這次梁晗惹出的亂子,江錦上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他的事,您找我做什么?」沈疏詞輕哂。

「因為你是這個案子唯一的目擊證人。」

「所以……」

梁老支吾著,說話吞吐猶豫,卻還是開了口:

「我知道小晗做錯事,罪責難逃,我也不指望為他開脫,我只是希望你上庭的時候,說話能夠委婉一些,讓他少受點責罰,他年紀還小,要是真的判了故意殺人,加上吸.毒,只怕這後半輩子都要毀了……」

他在公眾場所注射違禁品,唐菀又是孕婦,情節性質可謂極其惡劣。

沈疏詞抿了抿唇,「您是說,希望我作偽證?」

「不是偽證,是希望你稍微說得委婉些?」

「這還不是偽證?」沈疏詞挑眉,聲音不自覺提高一些。

「我是親眼看到梁晗拿著針管按住菀菀,想要對他行凶,現場證據確鑿,有他的指紋,甚至在一個針頭上,還采集到了他的血樣。」

「你讓我怎么委婉?不如你教教我?」

梁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現場沒有監控,除卻警方搜集到的證據,只有你的證詞,他當時是被葯物控制的,只要你能往其他方面說一下,我相信對他定罪量刑會有很大影響。」

沈疏詞輕笑兩聲,「您請吧!」

「好歹當年我們也曾有過緣分……」

「我讓你出去!」沈疏詞忽然高聲怒斥。

「這件事就算我求你,我們梁家就這么一個獨苗,真的不能……」

梁老說著抓住她的胳膊,看模樣,是要准備給她跪下。

可這個時候,原本趴在沈疏詞腿上的霍吃吃忽然叫了一聲,「喵——」它叫了聲,做出了攻擊姿勢。

「您……」沈疏詞蹙眉,下意識要甩開他,可又顧忌著他的年紀大,沒敢太用力。

「這件事只有你能幫他,我知道我們家當年對不住你,我給你賠罪,你要什么補償都行,他坐牢是肯定的,我們只是希望他少蹲幾年而已,他肯定會得到懲戒……」

梁老死死抓住她的胳膊。

霍吃吃靠著兩人角力,下意識以為這個陌生人在攻擊自己主人,不停扯著嗓子,發出「嗚咽——」低沉的叫聲,試圖嚇走他。

瞧他還是不肯松手,這貓又不是人,哪兒管那么多,伸著爪子就去恐嚇他,甚至張著血盆小口嚇唬他。

「梁老爺子,作偽證是犯法的,您還是走吧,這件事沒得商量。」沈疏詞蹙眉。

「我也是沒法子啊,你……」

「嗷嗚——」霍吃吃低鳴一聲,扒拉著爪子,忽得在梁老手背上扯住了兩道血痕。

「唔!」他悶哼一聲,旋即縮回手,手指顫抖著,看著自己手背,「你……」

「我家的貓剛打過針,應該沒什么狂犬病,保險起見,您抓緊時間去打個疫苗吧。」沈疏詞摸了摸霍吃吃,將它放進了籠子里。

「我和你說的事……」

「您還是請吧!」

「我們當年好歹照顧過你,你……」

「是有過那么點恩情,所以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也不會向警方透露,若是讓外人知道,堂堂梁家,居然讓證人作假,後果不用我多說吧。」

「你……」

「請吧。」沈疏詞打開門。

梁老伸手捂著手背,踏出門,還是回頭問了她一句,「你真的考慮清楚了?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沈疏詞輕哂,「我沒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又沒作假,何必後悔!」

說完「砰——」一聲,把門關上了。

梁老看著緊閉的房門,低頭哂笑。

「好啊……很好。」

……

梁老離開後,沈疏詞才從口袋摸出一個類似口紅大小的東西,抬手按下了暫停關閉的按鈕,隨手扔到了桌上。

自打上回出過樊經理的事,她覺著錄音這玩意兒用著……

有備無患!

「喵喵——」霍吃吃不斷扒拉著籠子。

沈疏詞半蹲下身子,笑著看它,「小家伙,你什么時候學會抓人的?以後不許這樣知不知道?」

「喵嗚——」

「你在家的時候,你的主人沒有告訴過你,不許抓人,不許咬人嗎?你這性子怎么這么野啊!」沈疏詞伸手進籠子,戳了戳它的小腦殼,「也不知道你的主人怎么樣了?你說他什么時候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