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 蜜里調油,曾經五天五夜沒休息(2 / 2)

他哥可比豺狼虎豹厲害多了。

霍然樂顛顛得跟著江承嗣回家,還尋思著要不要買點烤串和啤酒回去,可他完全低估了江時亦的潔癖程度,一腳還沒踏進他家的門,就被江時亦制止了。

俱樂部在裝修,兩人一直在裝修現場穿梭,身上的臟亂程度可想而知,江承嗣早就習慣了,在門口,脫了外套之類。

而霍然不清楚啊,還沒進他家的門,就差點被扒了個精光!

就差給他來個全身消毒了。

「四哥,三哥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啊?」霍然和江時亦也見過幾次,他在外面的潔癖程度,絕對沒有如今表現出來的這么誇張。

江承嗣倒是一笑,「我哥和你無冤無仇的,干嘛要針對你。」

「這倒也是……」

「他就是純粹覺得你臟。」

「……」

霍然本就是個極為隨性的人,偏生江時亦潔癖,還有些小強迫症,這讓他有些抓狂,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比他哥還難相處的人。

**

河西霍家

霍欽岐與沈疏詞兩人到家時,霍家人瞧著兩人牽著手進屋,都用一種別樣的眼神打量著他們。

一群大男人圍著自己,全程姨母笑,倒是弄得沈疏詞有些不好意思。

「院子里怎么那么多大罐子?」她低咳一聲,轉移話題。

「夫人說等今年青梅成熟,要釀酒,最近天氣好,就提前把一些瓦罐拿出來曬一下。」主要是梁韻曾經說,青梅釀酒可以留著他們爺結婚時宴請賓客,青梅還沒熟,霍家人已經迫不及待了。

「自家釀的青梅酒?」沈疏詞挑眉。

「家里還有,拿些給您嘗嘗。」霍家人立刻從一個櫃子里拿出了一個透明瓶罐。

暗黃色的液體,底部還沉著數十顆青梅,打開聞著,酒味夾雜著青梅的清閑,倒是很香。

沈疏詞本也不好酒,只是沒嘗過自家釀的,就忍不住嘗了幾口。

霍家大老爺們兒多,這酒釀出來,酒精濃度含量頗高,她只喝了幾小口,小臉就漲得通紅了。

「別喝了,我帶你回屋休息。」霍欽岐提著她的行李包,拉著她往房間走。

她意識在,就是腦子有點昏,「這酒太烈了。」

「嗯。」霍欽岐牽著她的手,能明顯感覺到小姑娘的手心手背都熱得發燙,比他手心溫度更高,有些燒人。

他心底清楚,昨晚折騰得她有些狠了,今天帶她回來,原本就是想讓她好好休息的,送她回房後,離開前,伸手抱了抱她,垂頭親了親她的眉心,「早點休息。」

沈疏詞靠在他懷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腦袋掛在他胸口,無意蹭著。

這酒太烈,忽然上頭,渾身都燙。

霍欽岐是屬於剛開葷,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

原想今晚讓她好好休息,只是她身子靠過來時,很難不讓人心猿意馬。

他素來覺得自己自制力很強,非常克制,說到底也是沒開過葷,不識肉味兒。

嘗過了個中滋味,難免會惦念著。

「唔……你也早點休息,晚安。」沈疏詞稍微松開摟抱他的手,卻發現他忽然伸手扶住自己後腰,她再想往後,卻已沒了退路。

她略一抬頭,就看到他正含笑低頭看他。

也許是酒有些烈,或許是從窗簾縫隙透出的月光過於溫柔,將他平日硬朗英俊的輪廓,襯托得越發柔和。

心跳驟然加快,撲通撲通,強而有力的撞擊著她,讓人心慌如麻。

心臟緊緊揪在一起,冥冥中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什么,心里就像是有千百只爪子在抓狂,心悸慌亂。

「疏詞——」他聲音低沉誘惑。

低著頭,氣息吹在她臉上,蹭著她的鼻尖。

輕輕的!

熱熱的。

霍欽岐手臂猝然用力,她只覺得腰上一緊,整個人就跌撞在他懷里,他稍一垂頭,剛好吻住了她。

心尖上抓撓的爪子好似瞬間就松開了……

她忽然想以前看過的書里有那么一句話:

【你就是醫我的葯。】

就好像那一瞬間的心悸慌亂,在他靠過來時,就消弭殆盡了。

如船泊岸,如葉歸根,然後整個世界,只剩下那么一個小小的自己……還有他。

……

霍家人原本還想來問一下,沈疏詞是否有什么需要,忽然聽到屋里傳出動靜,饒是一群大男人,都難免面紅耳赤,紛紛離開某個是非之地。

沈疏詞都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只知道他低聲說要帶她去洗澡。

「我自己去吧。」沈疏詞揉了揉後腰,還是自己進了浴室。

總歸是不太習慣,和他一起沐浴。

只是進去之後,艱難沖洗完身子,才發現換洗衣服都沒拿,雖說早已坦誠相見,可她也不好意思光著身子出去,只能霍欽岐幫忙拿衣服。

霍欽動作很快得換完床單被罩,他在單位,這些事都是基本功,動作干凈利落,直至聽到她的聲音,才停下手中的事情。

「衣服是在行李包里?」

「對,上面是臟衣服,你拿下面的。」

沈疏詞在浴室等著,卻久久不見他把衣服遞給自己,有些等不及了,過了浴巾走出去,這才發現他手中捏著一樣東西,正認真打量著。

黑色的,細帶蕾絲的,神秘性感的……

這是唐菀送給自己,被她塞到行李包最底下的東西,怎么被他翻出來了?

「這個……這不是我買的!」沈疏詞也不好說是唐菀送的,胡亂將東西從他手中扯回來,塞進行李包,自己拿了衣服,就去更換。

霍欽岐咬了咬腮幫,原本前幾次偷偷摸摸藏得東西就是這個?

他根本不信沈疏詞的說辭,說這是別人買的,私心認為,這是她自己買的……

一個女生買這種東西,大抵也是為了他,他認真分析著,原來她心里也是在想那種事的啊,自己這個男朋友也太失職了,居然沒有及時察覺她的感受。

沈疏詞哪兒知道,自己換衣服的短短幾分鍾,某人心里已經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也直接導致,自己這澡算是白洗了……

年紀也不小了,昨晚沒睡,白天又沒休息,到底哪兒來的這么多精力?

後來霍欽岐和她說:「以前出任務,我曾經五天五夜沒合過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