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唐菀與沈疏詞關系急劇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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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有最新消息傳來……
據說就在當天夜里,沈老爺子又進了一次手術室,情況非常糟糕,聽說醫生都已經通知家屬,可能會出現腦死亡的情況,讓他們做好准備。
游慎明算是徹徹底底把心咽回了肚子里,還偷摸約著和向小園見了一面。
「沒想到你的辦法這么管用?你和她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要這么搞她們?」游慎明好奇。
「看不慣他們眼高於頂的姿態。」
「我也看不慣,不就是仗著比我們家更有權勢嗎?在我姑姑家面前,他們算個屁啊。」
「你姑姑家?」向小園本就是外地人,以她的手段和能力,根本躋身不到京圈,更接觸不到上層的人,她對京圈的了解,也都浮於表面。
「在這京城,總有一些比較特別的家族,就好比河西霍家,川北京家,還有嶺南,我姑姑他們家可是……」
游慎明本就是個愛炫耀嘴碎的,加上以為沈老腦死亡,自己能徹底脫罪,心情不錯,絮絮叨叨,把京城的格局和她說了個大概。
向小園認真聽著,只能感慨京圈真的是藏龍卧虎。
「……在我姑姑家面前,什么江承嗣、霍然那些,根本就不夠看的,而且我姑姑很疼我。」
向小園原本想著,再疼你有什么用,你對他們來說,始終只是個外姓人,可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眼前一亮。
「他家沒兒子,就我表姐一個獨女,還說想找人入贅,這入贅來的,哪兒有我這個侄子來的親啊。」
「沈疏詞不就是仗著有霍家撐腰嗎?」游慎明伸手摸了摸脖子,之前被刺破的地方,似乎還隱隱作痛,「等我姑回來,我要她好看。」
「你不喜歡沈疏詞?」
「她之前差點弄死我!正好江錦上過來,搞得我還要和她賠禮道歉,這筆賬都沒和她好好算過。」
「我可以給你出口氣。」
「你?」因為栽贓嫁禍的事,嘗到了甜頭,游慎明知道她的確有點手段,可他也不傻,「你這么幫我,你想要什么?」
向小園也不客氣,本就是狼狽為奸,都不是什么好人,就不需要玩那么虛的了。
她張了張嘴,直言不諱:「我想進上流社會。」
游慎明笑出聲,「成交,只要這件事成了。」
「不過我沒有資源和人脈,憑我一個人恐怕。」
「你想要什么盡管說。」
……
緊跟著京城又出現這樣一則流言:
沈老原本想把財產都給唐菀,引起了沈疏詞的不滿,她故意設局,栽贓嫁禍,就是想把唐菀搞死。
「我就說嘛,怎么說唐菀都是二老的親外孫女,沈疏詞就是再親,也是抱養來的,怎么可能把財產分給她?」
「關系再好,也是沒有血緣的,再怎么說都是外人。」
「如果這件事真的,那這個沈疏詞未免太歹毒了吧,唐家對她不薄啊,這么搞唐菀?」
「我聽說啊,唐菀被氣得差點流產。」
「我天,那五爺豈不是要瘋了。」
……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似乎又出現了新的情況。
「聽說霍爺在弄結婚報告,上面正派人在給沈疏詞進行政審,卷入這種事情,據說政審也出問題了,霍爺都沖去找唐菀了。」
「你別胡說,不是霍爺,是霍然!他沖到五爺家里,想找唐菀要說法,結果被打了出來。」
「打出來?」
「是啊,聽說他都氣瘋了,他以前不是很愛跟著四爺玩啊,最近也說要絕交什么的。」
「政審出問題,沈疏詞和霍家的婚事就涼涼了,這事兒怎么會搞成這樣?」
……
游慎明沒想到向小園還真有兩把刷子,如果能把沈疏詞與霍欽岐的婚事攪黃,她失去靠山,還不是任由他揉圓捏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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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塘別苑
此時處於風口浪尖的唐菀,正坐在工作台前,一手操持工具,固定絲線,一手拿著細口鉗,在進行掐絲,制作屏風。
邊上一個復古藍牙小音響,正在播放某個胎教類節目。
任憑外界暴雨傾城,她這里也巋然不動,直至手機震動,看到來電顯示,才接起電話:「喂,『肖小姐』?」
「我剛回京,方便見一面嗎?」
「最近恐怕不太方便。」
「可能有些事,我可以幫你。」她說得委婉。
唐菀倒是一笑,「沒想到你也聽說了?」
「嗯。」
「讓你掛心了,這件事我能處理的。」
「你有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唐菀覺著她說的只是客套話,笑著應下,掛了電話,也沒放在心上。
「休息一下再做。」江錦上推門進來,給她遞了杯溫好的牛奶。
「你之前不是說東邊那家還想讓游慎明繼承家產什么的,游家也就一個獨子,我們這么做,是不是有些絕戶?」
江錦上只是一笑,「現在就是不知道東邊那家是什么意思,就是要把事情鬧得大些,鬧到最後……」
「就是大羅神仙出來,都護不了他才行。」
「要不然以那家的手段,若是真想保他,事情很容易被抹了,或許判了幾年,走走關系,通過減刑,在里面也待不了太久。」
既然想搞他,那就徹底點。
……
而此時的城東,一處宅子里
「小姐,他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這事鬧得可太大了,霍家由於身份立場,不便出手也就罷了,五爺也不出面?就任由事情鬧得滿城風雨?」
她只是一笑,「江五爺不是不出面,他是在等……」
「等?」
「等一個時機。」
「什么意思?」
她笑著抬頭看天,「最近這天真是又悶又燥……」
「聽說過些日子有台風過境,到時候就舒服了。」
「可能江五爺也是在等這么個台風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