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上有些無奈,戲痴遇到樂痴,要不是雲鶴枝晚上還有慶功宴,兩人怕是要聊到地老天荒。
范家這小表妹晚上是住在江家的,說是要陪陪唐菀,從她口中又得知了不少雲鶴枝的事。
「你對雲老板有興趣?」唐菀見她聽得認真,忍不住打趣道。
「不是,我是對京戲感興趣,那種人物,我可不敢去玷污。」
唐菀笑出聲,「他就是個普通人。」
「我覺得他不食煙火。」
……
小歪脖子樹似乎很喜歡范家這個小表姑,有她陪著,也不哭不鬧,還可以和唐菀說會兒話,江錦上便出門見了祁則衍。
江錦上沒想到的是,祁則衍會把見面地點定在一個茶室內。
此時天色早已黯淡,按理說,他應該約在酒吧或者會所才對。
「你現在喜歡喝茶了?」
「我在戒酒。」祁則衍喝著茶,看向江錦上,「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誰家干的?」
「可能是游家。」
「游家?」祁則衍皺眉,他們這群人與游家素無往來,之前游慎明與向小園狼狽為奸,害得沈老住院,還挑撥唐菀與沈疏詞的關系,也是鬧得沸沸揚揚。
之後是借著祁則衍為《鳳闋》舉行殺青慶功宴的機會,才把事情解決了。
事情過去數月,沈疏詞和霍欽岐都結婚了,唐菀孩子都出生了,祁則衍早就把這茬給忘了。
「游家針對我干嘛?」祁則衍和他們壓根沒接觸。
「當初是你邀請游慎明去殺青慶功宴,場子也是你提供的。」江錦上低頭呷了口熱茶。
「那又怎么樣?這是游慎明咎由自取?游慎明被抓之後,他們家也沒什么動靜啊?」
「你也說了,他故意傷人,畏罪潛逃,那是咎由自取,他家不敢公然挑釁司法權威。」江錦上輕哂一聲。
「可游家就這么一個兒子,你覺得他們家會善罷甘休?」
「事情捅破後,明知游慎明傷了外公,游家只是派人來慰問兩句,從始至終,他的父母都沒出面。」
游慎明出事後,江錦上也曾想過,游家會不會報復,或者東面那家會出面干預。
事情過去數月,他最近又忙著照顧妻兒,自然就再繼續關注。
祁則衍一聽這話,暗自咬牙,「就算如此,游家要報復,也該找你或者老霍啊?盯著我干嘛?」
「可能……」江錦上撩了下眉眼,「你看著好欺負吧。」
江錦上最近陪著唐菀坐月子,霍欽岐常年在單位,沈疏詞又在霍家養胎,更是被保護得滴水不漏。
那日參與過「圍剿」游慎明的,能作為突破口的,只有祁則衍了。
「我特么……」祁則衍氣得飆了句臟話,「所以現在是沒證據?」
「沒有實質性的指向性證據,你如果去找他們要說法,極有可能被反咬一口。」
「所以現在是讓我咽了這口氣?」祁則衍冷哼。
「靜等時機吧,他們能查到雲老板,肯定也能查到別的,阮夢西那邊,你還是要多注意一下。」
「我知道。」
祁則衍雖然氣悶,還是給雲鶴枝打了個電話,對方是沖著他來的,雲鶴枝完全是無辜被牽累,又是他開個人專場這么重要的場合,理應道個歉。
「……事情我都了解了,你也是受害者。」雲鶴枝並不是個占著理,就揪著不放的人。
「你能保護好西西嗎?」
「你什么意思?」我自己的媳婦兒,我肯定能保護好她。
「你如果不行,那就換我來。」
一個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不行,現在還是情敵說他不行?這怎么能忍?
祁則衍剛想發作,對方就借著在吃飯喝酒為由,把電話掛斷了。
哎呦我去,這只野鶴,是在挑釁他嗎?
江錦上瞧他氣哼哼掛了電話,忍不住輕笑出聲,「不過確實要多關注一下她那邊,對方可能不會直接對你怎么樣?她那邊比較好下手。」
「我明白。」
「你准備怎么保護她?」江錦上隨口一問。
祁則衍沖他一笑,「你覺得貼身保護怎么樣?」
江錦上挑眉,「你要臉嗎?」
「你追嫂子的時候,要過臉嗎?你都借著身體不好,賴到她家里了,和你相比,我臉皮已經非常薄了。」
江錦上忽然擱著杯子,認真看他,「我最近聽菀菀說起一件事,是關於她父母的?」
「她父母怎么了?」
「你知道他爸練過武術嗎?據說比賽還獲過獎,很厲害。」
「嗯?」祁則衍到沒聽說,「那又怎么了?」
「據說可以徒手劈磚。」
「……」
祁則衍低咳一聲,莫名覺得後頸一涼,「我是要娶她,又不是娶他爸,你別說這個嚇唬我,都說岳父看女婿越看越順眼,我相信只要她爸看過我,肯定會喜歡上我。」
畢竟他的長輩緣一直很好,那些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哪個見他不是直誇好。
江錦上只是一笑,以前唐雲先對自己也不錯啊,但是自從得知他和唐菀的關系,每天看自己的眼神,就和看采花大盜差不多。
若是阮家人知道,他還曾經拒絕過阮夢西,惹她黯然神傷,怕是逃不過一頓「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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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祁:為什么要針對我?
五爺:可能你看著像傻白甜。
祁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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