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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個下午醒過來已經是黃昏了,日落西山,晚霞映在天邊。
楚朦擁著被子,怔了好一會才從床上坐起來。
蔣立寒就坐在地板上看書,他赤著腳,拿著筆在紙面上寫寫畫畫,眉心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朦不太自然的咳咳幾聲,蔣立寒隨手合上書,走到床邊,掐了掐她白嫩的小臉,「可真能睡。」
剛想開口的楚朦才發現腹中空空,仰頭問他,「晚上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的。」蔣立寒無心在晚餐上面,整理好她睡了一覺後凌亂的長發。
他的朦朦怎么看怎么可愛,好想撲倒蹂躪一番。
雖然蔣立寒不挑食,但是楚朦還是認真思考起來,晚餐吃什么好呢……
她好餓哦。
蔣立寒雖然嘴上說都可以的,但是已經打定主意,開車帶楚朦出去吃飯,隨即打開了衣櫃,准備換衣服。
桌上的手機嗡嗡作響,他掃一眼,是蔣立姝的電話。
她下午就發了好幾條微信過來了,說今晚約他吃飯,姐弟倆聊聊。
蔣立寒對蔣立姝的作派可以說是了然於心了,她八成是又在情感上受挫了,開始找人倒苦水訴苦。
從小到大,蔣立寒不知道當過多少回『知心哥哥』了。
今晚他和楚朦要出去吃飯,自然是顧不上蔣立姝的,畢竟什么事情都沒有楚朦來得重要。
楚朦在浴室洗了把臉,手機聲響,接過來一聽,是蔣立姝的聲音。
電話那頭依舊是活力四射的,風聲呼呼而過,「我現在要去立寒的公寓,要不要一起過來?」
楚朦疑心她又邊開車邊打電話了,「呃……我現在就在這里。」
蔣立姝也不訝異,畢竟他們倆的關系,瞎子都看得出來,「那你別走,晚上一起打邊爐吧。我叫了外賣。」
「……啊?」楚朦還沒說話,那邊便掛上了。
這也好,就不用苦惱晚餐吃什么了。
楚朦邊走出浴室邊扎上頭發,正好看見已經取了車鑰匙的蔣立寒整理好衣服,「立姝說她待會就過來,還叫了火鍋外賣。」
得知了蔣立姝要過來的蔣立寒神色如常,坐在沙發朝楚朦勾勾手指。
楚朦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還是走了過去,被他拉著手坐在他的大腿上。
手掌摩挲著她的腰,蔣立寒的聲音低沉悅耳,「你喜不喜歡我?」
坐在他的大腿上,中午被狠狠啪了一頓的楚朦不敢妄動,只是僵直著背,結結巴巴的說,「……喜歡的。」
知道楚朦縮頭縮腦說著違心的話,蔣立寒也不生氣,生氣又有什么用?
不管她喜歡誰,楚朦都是屬於他的,只能被他一個人壓在身上,肆意的寵愛侵占,身心只能由他一人全部獨占。
外人肖想碰她一下。
終於門鈴響起。
楚朦如獲大赦起身去開門,蔣立姝身後跟著火鍋店的服務員,熟捻的在餐桌上鋪開台布,忙著上菜點火,張羅開來。
夏天吃火鍋好像不太應季,楚朦分開筷子,看著面前品類多樣的菜餚,還是覺得心情大好。
蔣立姝顯然來意不在火鍋上面,把酒塞給拔出來,從櫃子里取出了水晶杯。
深紅色的葡萄酒被注入到酒杯里,在暖光的燈光下,迷離的酒液此刻顯得醇香惑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抵如此。
楚朦在翻滾的火鍋湯前還是保留著理智的,比起酒來,還是好肉好菜更吸引人一些。
「立姝,倒太多了……」
蔣立姝沖她擺擺手指,給她和蔣立寒豪倒了滿滿兩杯放在他們的面前,「助興、助興而已。」
蔣立寒面對蔣立姝間歇性抽瘋已經習慣了,波瀾不驚,撈了熟了的肉丸放到楚朦碗里,「還想燙什么?」
楚朦把筷子插進丸子里,小小的吹了幾口氣散熱,指揮著蔣立寒,「把蟹棒和燕餃倒進去,把你那邊的沙茶給我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