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你來干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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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沮喪,但是楚朦還是很快的調整過來,畢竟從此以後蔣立寒那個霸道又壞透而且還小心眼的男人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

這么一想,楚朦還是很開心的。

開心就寫在臉上,在家里,就連楚朦的舅舅和舅媽也感受得到。

這天,舅舅出門上班,舅媽在家里釘花珠,落日的余暉里,迎著院子里漸黯的陽光,她釘得仔細,楚朦去泡了一大壺茶,又接著回來幫忙。

外面的小孩還是嬉笑著,歡聲笑語響徹巷頭巷尾,楚朦呷了一口茶,又眯著眼睛去釘著五彩斑斕的花珠子。

這時候,鄰居來敲門,喚舅媽出去,說是超市里的魚頭新鮮,買一送一,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舅媽應了一聲,隨手把手心里握的一把花珠灑在筐子里。

「這是外國貨,仔細一點。」舅媽站起身來,怕楚朦做得不耐又怕她做得不好,輕輕用胳膊推了她一下,又對她說,「待會做完把筐子里的放到櫃子上,小孩子看見亮閃閃的東西都想抓一把玩。」

楚朦點頭,在絞著手上的絲線,一門心思同一顆顆小小的花珠戰斗到底。

舅媽拿著案上的錢包走了幾步,復又回頭,「朦朦,待會順便下米煮飯。」

楚朦誒了一聲,又想起些什么,跑去廚房的米桶一瞧,光溜溜的桶底,哪里有米?

想起舅媽在這半個月里的做派,借住這種事情幾日為佳,久了於主人家可就是個負擔了,精神上的物質上的皆是,雖說楚媽媽是有給舅舅錢的,但是舅媽偶爾陰陽怪氣的語氣像根小刺一樣,扎在肉里,看起來小可是又忽略不得。

楚朦准備出去買米的時候,聽見外頭嘩啦啦的聲響,在傍晚的巷子里,像是古時戰場的隆隆戰車,想著是外頭的小孩回來了,成群結隊,踩著小自行車,後頭綁著一堆易拉罐。

這樣子一來,楚朦仰頭瞧了瞧櫃子,旁邊還有一把竹制小凳子,聽著聲音愈近,小孩就要進門,楚朦攏了攏長發,拿起小筐子,踮起腳要放在櫃子上。

「表姐!」率先跑進來的是帥帥,後頭跟著幾個同齡的小孩,見楚朦站在凳子上像是在放東西,就拉著她的褲腿,「是花珠嗎?我要看!我要看!」

與此同時,下面的幾個小孩子起哄,也跟著來拉楚朦的褲腿,她簡直欲哭無淚,正踮起腳准備一鼓作氣放上去的時候,有個小孩側著身子不小心撞了凳子一下!

陳舊的凳子吱吚的響,楚朦剛摸上櫃子的邊緣,指腹沾上一層薄薄的灰塵,還未反應過來,手指急速摸過煙灰,重心不穩直接往下墜。

五彩斑斕的花珠嘩啦一聲散落了一地,筐子撲騰掉地,楚朦的屁股著地,疼得齜牙咧嘴的,幾個小孩見狀圍了上來,見她雙手撐著身子,卻遲遲沒站起來,一時失了主意,連話都不敢說。

想著當著一群小孩的面,楚朦還是有著做大人的自覺,不能哭,不能哭,最終臉都漲紅了,還是抵御不住疼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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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帥用電話叫來了正在上班的爸爸,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楚朦被舅舅背著送來了附近的人民醫院。

人來人往的骨科診室里,大夫看了一下楚朦剛拍的x線片,熟練的下了判斷,「尾骨撞凹進去了,長好就沒事了,不用做手術,住院觀察幾天。」

楚朦坐在病床上等醫生看x線片的時候,不由想起以前楊桃校運會的時候,百米比賽的時候扭了腳,她攙著楊桃去醫務室,醫生握著傷腳還未張口,楊桃就已經吱哇亂叫,「我還沒嫁人呢嗚嗚嗚……」

站在一旁的楚朦無語,用手指點了一下楊桃的腦袋,「桃桃,別傻,」

醫務室的年輕醫生覺得好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對楊桃開始陳述事實,「同學,嫁人和腳是沒有直接關系的。」

楊桃抱著楚朦的腰,把腦袋埋進楚朦的胸口里,不敢看,直蹬著腳,「我不管我不管。」

現在的楚朦一想起這事來,當時覺得搞笑的一幕現在也覺得不好笑了,見醫生進來,她搞不好也會開始嚎啕大哭,醫生我還沒嫁人呢嚶嚶嚶。

楚媽媽也來了,看著楚朦,心急又心焦,背過身去,偷偷抹了好幾次淚,又不敢對楚朦說話,生怕一說出話來,背後就是掩蓋不住的哭音。

最後,舅舅帶來了消息,醫生說是尾骨被撞了,幸好身體能自行長好,還不至於做復原手術,醫生讓楚朦得住院幾天觀察,他的背後跟著帥帥,睜著懵懂的眼睛,在背後探頭探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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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宅里最先知道這個消息的是蔣雪紛,蔣家在對待下面幫佣的人算是很厚道得了,有一個用於看病治療的基金,只要是待過蔣家的仆人都能享受限定額度的金額用於看病。

楚媽媽動用了這筆錢,蔣雪紛自然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