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水蓉，抬頭看我！」

真小小的目光越過東陌道人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徑直落在萬水蓉圓潤的雙肩上。

猛地聽到有人呼喝自己的名字，萬水蓉一個激靈，錯愕地抬起頭來。

誰？

她瞪大了鳳眼，這才發現自己回到了招搖星的地界，一個怒目圓張的年輕女子正矗立於星海之前！

真小小！

周州！

「吧唧」一聲，萬水蓉手里的酒壺與夜光杯在身前砸了個粉碎。

「告訴我，你的願望。」

真小小揚起下巴，雙手負在身後，遙看著正在目光翻滾著驚濤駭浪的萬水蓉。

這一眼，仿佛時隔萬年。又好像就在昨天。

萬水蓉耳畔響起的是呼嘯的戰風，看到的是那個在神無疆面前自己剖了自己丹海，原本性命不可能再在的少女，足踏流風自北岩呼喚萬獸而來的畫面。

那是真小小！

創造奇跡的女人！

「你還能再創造一個奇跡嗎？」萬水蓉沙啞地哭泣。

「當然！」真小小頜首。

「殺了他！殺了這個該死的老惡棍！」雙眼滾滾有血淚涌出，萬水蓉手指東陌道人的臉，發出泣血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