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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垓挑眉。

她感覺到了木靈們的掙扎，但這小小的動亂，並不足以撼動她的根基。

剛剛子風說什么？

對！

殺一株木靈，震懾這些不聽話的雜碎！

死滅！

碧垓眼中碧光一閃，目光直視著無法控制自己行動力的夜青。

「不！」

鱗子甲流淚了，他仿佛已經看到夜青的慘死。

「聽蕭蕭的話，我們只管嚴子楓！」斷手擰著鱗子甲的耳朵，敦促他打起精神包圍那呲牙咧嘴的嚴魔。

聖人多厲害！

我用我的命，我的香火界來嘗一嘗！

真小小閃身到夜青身前，高喝一聲：「我是誰？」

同時體內稀薄的赤錦飛出，緊緊纏繞自己與夜青的腰，滅龍舟倏地飛至，將二人盛於其中，識海內真鱗獅皇具現天空，朝碧垓亮出自己的血盆大口。

我是誰呢？

道韻在天地震動。

她叩問的是殘陽落楓。

啪！

在這個剎那，矗立於荒蕪戰場上的那尊白小安，不，那尊嚴子楓以秘法煉制的香火吸取雕像土崩瓦解。

啪啪啪啪啪！

整個殘陽落楓的人修妖修，都駭然發現自己祭拜的雕像被莫名的力量碾成碎塵，無論是深藏龍淵，無人靠近的石像，還是大城中央，萬人膜拜的浮雕，通通都在真小小向著蒼天發出這聲叩問的剎那化為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