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一定要搶到浣衣房的任務!老子已經連殺鱷妖它孫子一百日了,我要洗衣服!」
一個衣衫早已被撕成破布的男子,凄厲大叫。
「莫說是洗衣,就算是刷馬桶都行呀!杜若飛那廝,已經連續兩日,搶到清穢牌,我好嫉妒啊啊啊!」
狂髯大漢,雙目赤紅,吼聲陣陣。
那是真的嫉妒,無數凝氣七八層的強者,瞪著紅眼,率先沖到榜前,將自己飛劍,嘭嘭地釘在所選的任務上。
一旦在十個時辰內完成斬殺,便可歸來再選附加任務,免去自己下一日斬鱷勞作。
只可惜附加任務數量不多,所以每日都是飛龍弟子爭搶的熱門。
被凝氣修士御空而起的陣陣狂風扇得東搖西擺。那一聲聲嘔血的尖唳更是令真小小雙眼發黑。
「師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小小不禁急得跳起,一把揪住個已領了任務,持劍匆匆向鱷群殺去的男子衣裾。
本來時間就很緊張,不過男子低頭見真小小面生得很,心下憐憫,便沉了性子,雙足落地為她解釋。
「新來的?可憐啊。這些年中,的確也有些有靈根的弟子,因能看到飛龍觀入山大門,而被吸引進來。」
男子不過二十三四模樣,臉上卻掛著垂垂老者的蒼茫。
「六年前,我宗觀主及長老,突然一夜消失,未留下一句遺言,同時,北山獸亂,波及甚廣,我飛龍觀因無築基、開光強者坐鎮,迅速落敗。自此之後,只能入人不得出人,整個宗域,皆被鱷妖所占。」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這里沒有一人走出封鎖,也不知北山獸亂有沒有結束?為何毗鄰的友宗,落羽閣、飛鷹澗沒有人來援救?」
「現在我們在大師兄咎子墨的帶領下,日日屠獸,他一人控制宗寶竹苑,才能勉強造出幻境,為大家贏得每日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艱難生存。」
拍拍真小小的頭,男子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