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刃泛紅,只有常年飲血,才能被溫養出這樣的成色。
「我們出身獸宗,自然不通曉丹方的特殊,諒那丫頭不敢誆人,畢竟飛龍觀只有這么大,又無人可以自由出入,她區區一個凝氣三層,敢說半句不實之言?不怕被我們剁成肉醬?」
見彩霞分析到位,一干同行者莫不點頭信服,甚至有人哈哈大笑,以彩霞仙子的暴脾氣取樂解乏。
「我說小彩霞呀!」
一位也是凝氣巔峰的白須子老資歷一臉沉痛:「一個姑娘家家的,不要每天喊打喊殺,把剁成肉醬之類的詞掛在嘴上,你不是還要博取那怪人的好感嗎?太霸道可不討人喜歡呢。」
「誰說的?」眾人起哄:「怪人之所以叫怪人,自然審美另類,說不定正好彩霞師姐這口!」
被眾人當成話柄調侃,彩霞仙子意外地沒有發怒,反而腦袋里一浮現出怪人那張英俊脫俗的容顏,雙頰便浮現出小女人的嬌羞。
不但她是這樣,隊伍里為數不多的女修,沉浸於這個話題時,也雙頰各自飛霞,似乎對那月前入觀的怪人,心往神馳。
再次回到山崗上,高軒心中殘留的最後一點兒不安,也徹底消失了。
因為真小小果真未走,正端坐在那精氣四溢的青葉鼎前,凝神淬火。
唐良與杜若飛分立大鼎兩側,神情比真小小還要緊張嚴肅!
咕嘟咕嘟……
鼎中傳出葯汁沸騰的聲響,淡淡白氣,從鼎蓋氣孔升起,徐徐擴散四方。
許久都沒見過丹師開爐煉葯了,此時彌漫於山中葯香,以及真小小目空一切的神色,令人心生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