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太短太短!」
真小小蹲在牆頭上,手指冠玉,發出狂笑聲音。
其實在一片雞飛狗跳里,她看得並不真切,不過猶記得小時候真二爹對自己的教導。
不管高的矮的,身著鎧甲或者袒露胸口的男人,重傷他們自尊的法寶只需兩個字。
那就是……太短!
順著真小小手指,低頭看看自己。
冠玉慘白的雙頰驟然變紅,噗地噴出三丈血,翻著白眼直挺挺地向後厥倒!
太羞辱!
士可殺,不可辱!
今日居然還沒有出手就被剝成沒殼的雞蛋,日後他還怎么出門見人?
急火攻心,就算已失去意識,冠玉嘴里的鮮血,卻噴個不停!
看到這樣一幕,海東歌「嘎嘣」一聲,把飯碗咬出了個缺口。
一直萎靡不振的史裘卻突然來了精神。
自己,總算還有一條褲衩在身。總比院子前面那些一絲不掛還生出黑毛的師兄們強!
一想到這里,他激動地挺直胸膛。
「殺了她!」
「殺了真小小!」
「她是個毒婦,禍水,妖女!」
在眾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唾罵聲里,太陽漸漸西沉,天光開始變得暗淡。
寒意,從山頂吹來的風中浸透眾人的身體。無論他們願不願意,都只得咬牙切齒地從真小小的院前撤離。
入夜不得械斗。
這條宗規無人能夠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