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主主,主人!大大大大……大事不妙……」
正在金帳中閉目養神的阿布索金,突然被一陣慌慌張張的尖叫聲給吵醒。
一連兩日,這名為花赦的奴隸都在大清早來覲見自己,不過與昨日的規規矩矩截然不同,今日的花赦,是直接從帳子下滾進來的!
「怎么回事?好好說話,沒出息的狗東西!是你女兒被人賣了,還是老窩被人端了?」
最見不得下人沒有規矩,一大早就如此聒噪,心中無端地生出股怒氣,阿布索金飛出一腿,重重地將滾到自己腳畔的花赦踢得老遠,直至他滾到金帳中央的火堆旁,腰上別著的狼尾,呼地一聲竄起一人高的火焰!
「比那些更嚴重!是……是禁區里出了問題!」
來不及檢查自己被一腳踢腫的脊梁骨,花赦哭喪著臉,像一只喪家之犬般癱坐在地上。
「沒了沒了都沒了……」
原本花赦這般不尋常的運作,便讓阿布索金覺得焦慮,再加上他明明心里有事,嘴上卻一直不講內容,光會像死了娘般叫「沒了」,這更令阿布索金心頭燃燒一團火。
「什么沒了?再不給老子說清楚點,今天就把你們全家丟到獸穴里去!」
直到耳畔傳來這樣的威脅,花赦才表情一垮,大聲叫出:「主人,禁區里的獸都沒有了啊!不但癸區的四十六片獸域,還有壬區三十二個獸領、辛區二十四炎魔窟、庚區十八猿吼殿、己區十二洞天、戊區八大獸王谷……一夜之間,幾乎成為空穴了啊啊啊啊啊!」
花赦還沒有嚷嚷完,便被面色鐵青的阿布索金大步踏上前來,一巴掌將臉打扁,血肉模糊的面皮,像融化的奶酪般,啪地一聲緊緊地貼在地面上。
這怎么可能?
該死的奴隸,是夜里生病,做了噩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