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不起……

守不住了。

「媽媽，您怎么了？」

聽到母親驟然倒吸冷氣的聲音，小童詫異地回頭打量。

此時霜序城女城主眼中的希望之光徹底破碎，雙頰只剩下一片慘白。

沒有了……

為了消耗盡飛向中律城的死氣，所有法寶都在風中破碎，在巨大的轟鳴聲與熾熱的閃光後，只有那么四五把顫巍巍的武器，帶著被崩壞了的刃口，形單影支地向霜序城飛來。

看它們毫無後勁的模樣，似乎根本飛不到霜序城中，便要一頭掉落在地！

賀拔龍象擲出四枚死亡長矛。

瀕死的梅玉堂，以道靈木為代價，毀之其三……

是勝利。

卻無人喝彩。

所有人面色慘淡，帶著痛苦表情，看向已被黑暗籠罩的霜序城。

「主炮！全力集火。」

一把抱緊自己的幼子，霜序城主用力推開房門，大步踏出房間，溫柔的棕色長發，在風中飛舞，眼角的淚痕早已消失，化為堅毅眸光。

霜序城三十七門城防火炮，同時調轉炮口，向天轟擊。

彈葯不過是凡民為防御敵襲和獸潮的一般黑火葯，但三十七門火炮齊發，還是給人一種極為壯觀的感覺。

聽到這樣的聲響，與霜序城主一樣，早已洞察了自己宿命的軍隊與城民，心中對死亡的恐慌似乎被人安撫。

他們抬起頭顱，仿佛看到那個溫柔卻堅定的棕發女子，站在高塔上向城民們做出了自己的表率。

「兒子，不要怕。」

將稚子托在臂彎中，母親的低吟在孩子的耳畔回響，混合著死亡之柱將來的尖嘯，還有炮火有力的轟鳴，顯得那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