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愛……絕逼的……」

樗里晨光吞著口水，自嘆不如。

自己無論在招搖星上，還是在這沈域，從來都沒有小粥粥這般放得開。

為搏紅顏一笑，世間它物皆塵土……

比不了，自己還是比不了。

就在他出聲感嘆之際。

那嘴里含著龜甲直起身子的神子殿下，眉宇之間卻突然生出一絲寒。

呸！

將口中異物吐出。

淡淡的眸子沒有溫度地掃過真小小的臉，神子殿下以袖拭唇，優雅得讓人覺得疏離，仿佛之前看到的是月下的影，再抬頭時，他又化為天邊月，曾咫尺的距離，只是一場與風月無關的幻夢。

「滿意了？」

低沉的聲線，再一次給人寒感，將真小小哽咽在嗓子里的話通通凍結。

「天下的女子，都俗不可耐，我原以為你不同，但現在看來……其實都是一樣的。踐踏男子自尊，就能證明我在意你？」

薄唇掠起殘酷的笑。

「對，你是對的，我曾在意你。不過現在這游戲我乏了。真小小，找個真傻子，陪你玩吧！」

離炎強者，大概真都喜怒無常，一揮大袖，揚揚冰雪散落，那寒息，如凍魂之冷酷，向真小小撲面而來。

待眼前冰塵落地，神子的身影已然消失空中，無影無蹤。

地上只留著一塊帶著齒痕的龜甲，被冰霜覆蓋。

「這特么是……神經病吧！」

敲碎自己袖上冰甲，樗里晨光氣得胸裂，感覺自己之前那句「真愛」怕是對小小刺激不小。

雖然小小是捉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