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諸人，沒有幾個認得這牌子。

倒是羊角豹臉怪獸，欣喜地叫出這幾個字！

與之前喝令眾人時那沒有平仄起伏的語氣截然不同，這一回，怪獸仿佛才喚醒自己體內鮮活的靈魂！

它那雙極為深邃的眼底，如走馬燈般迅速地變幻起萬千光火，直到幾個呼吸之後，眼底才恢復澄清，倒影出真小小的剪影。

剪影是她。

卻不是她現在巧笑倩兮的模樣，而是她於仙緣紙符內第一次試煉時，化為野獸不斷廝殺對戰的模樣！

「我……記得你。」

這個記得，與一般意義上的「記得」不同。

凡是經歷過仙緣紙符試煉，無常都能記得，因為那些蟄伏於符紙內的小羊角豹臉獸，通通都是它的分身，只要調集自己分身記憶，便能找出某一個完成紙符試煉的弟子的影子。

但此時無常嘴里的記得……

卻是比能找到剪影，更深刻的記憶！

只有在試煉中表現得最為突出之人，才能贏得它的垂青，眼下的小丫頭，便是其中之一！

「等你很久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聲音溫柔無比，無常甚至伸出一爪，將真小小抓到距離自己身體最近的地方！

「仙緣紙符試煉！那個丫頭，通過了仙緣紙符試煉！」六姓神子們再愚蠢，也不會這等眼界都沒有，聽完羊角豹臉怪獸的一番話後，真凡凡捂嘴尖叫了起來。

「難怪她能這么輕松地呼出……這位大人的名諱！」緊跟在真凡凡身旁的男子，在抬頭打量無常時，表情極度崇拜。